“梦律,你为什么不直接将你的处境告诉他呢?”
闻言,这个素来自信飞扬,被誉为律政佳人的姑娘,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盯着沈禾与宋敬呈十指紧扣的手,叹道:“沈小姐,我想要的是懂我爱我的丈夫,而不是一个为了报恩帮助我的恩人。”
梦槿知道。
倘若她将自己的处境告诉沈谨言,沈谨言为了报高考前被她所救的恩情,也会愿意跟她结婚领证。
可那就违背了梦槿的初衷。
婚姻是爱情的结盟,倘若沈谨言心中真的没有她,那她也没必要费尽心思跟沈谨言结婚了。
“不是因爱而结合的婚姻,我不屑要。”说完,梦槿倒是先尴尬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律政佳人也有了几分少女的羞赧,梦槿问沈禾:“沈小姐是不是觉得,我挺矫情?”
“不矫情。”沈禾严肃地说:“梦律只是不甘认命罢了,这不是矫情,这是较真。”
“对自己人生和婚姻较真的人,才更可爱。”
沈禾笑着拍了拍梦槿的胳膊,她说:“我期待跟梦律成为家人的那一天,加油。”
能得到沈禾的理解,梦槿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沈小姐,也祝你跟宋先生幸福。”
闻言,全程保持缄默的宋敬呈,忍不住抬起他跟沈禾紧握的左手,他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梦槿盯着宋敬呈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脸上的惊讶几乎藏不住,“你俩已经领证了?”
“对。”
“恭喜啊!”梦槿由衷替沈禾感到开心,她说:“你俩办婚礼的时候,我一定送上大礼。”
梦槿突然走过来挽着沈禾的胳膊,小声说道:“沈小姐,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厕所?”闻言,宋敬呈默契松开沈禾的手,指了指电影院的大厅,他说:“我去那边等你们。”
女孩子要结伴去厕所,他就不能跟着了。
看着宋敬呈离开后,梦槿这才拉着沈禾去厕所。
沈禾问梦槿:“你来经期了?”
她打开自己的包,想要翻翻看里面有没有卫生巾。
“不是。”梦槿按住沈禾的手,低头告诉她:“我是想起来一件事。”
“嗯?”
“还记得数月前,我俩在听雨会所见面那次吗?”这事已经过去快半年时间了。
那会儿沈禾跟梦槿还不是很熟,梦槿帮她打了周玉兰那个官司。
点点头,沈禾说:“还有印象,我那次刚好去听雨会所见你堂哥的助理,讨论婚房设计的细节。”
“怎么?”沈禾问梦槿:“那天难道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点点头,梦槿说:“你跟宋先生已经领证,夫妻同心,是一家人了。这些事,我跟你说说也不算是违背职业道德了。”
梦槿拉着沈禾的手,低着头,笑眯眯地告诉她:“其实那次我去听雨会所,是应宋先生邀约。他之前便立过遗嘱,堂哥信任我,便让我跟进这单生意。”
“原本,宋先生的遗产继承人是他那个外甥,也就是你那个前男友。”
点点头,沈禾说:“这我知道。”
“但就在听雨会所那回,宋先生将之前立下的遗嘱作废了,跟我重新立了一份遗嘱。”
“在修改的遗嘱中,沈小姐是他的遗产继承人。”闻此言,沈禾着实惊讶了一下。
她知道宋敬呈将遗产继承人修改成她的事。
但没料到,早在那之前就改好了。
“所以呢,早在你打那位的主意的时候,他早就盯上了你。”梦槿笑着祝福沈禾:“你俩这也算是双向奔赴了,你们一定要幸福一生啊。”
梦槿替很多夫妻打过离婚官司。
见到过的反面例子越多,她就越欣赏那些对感情忠贞的男女。
无疑,宋敬呈跟沈禾就是这样的例子。
“多谢告知。”
沈禾像是抓住了宋敬呈的小辫子,心情很不错。
她回到大厅,在售卖咖啡的吧台处找到他。
宋敬呈将一杯拿铁递给沈禾。
“哟,拿铁啊,宋先生请我喝拿铁咯。”沈禾抿了一口,赞道:“真甜啊!”
宋敬呈:“...”
一看到沈禾这副表现,宋敬呈就知道这趟厕所之行不简单。
“梦槿跟你说了什么?”
沈禾故作神秘,“没什么啊。”
宋敬呈跟梦槿接触的次数并不多,少有的几次见面,都围绕着遗嘱这件事。
稍作沉吟,宋敬呈便明白了一切。“她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听雨会所找她更改遗嘱的事?”
沈禾顿觉无趣,撇嘴吐槽:“宋敬呈,你能不能笨一点?你这样子,显得很没情趣。”
宋敬呈受教,表示下回一定改。
“她说的没错,我很早就起了修改遗嘱的心思。”
“为什么?”沈禾将宋敬呈堵在咖啡吧台前,像是抓住了偷腥的猫,歪着头仰望宋敬呈双眼。
片刻后,沈禾笃定地说:“我明白了,你那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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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敬呈喉咙肉眼可见地滚动了三四下。
他掩饰性地喝了口咖啡,反过来质问沈禾:“你陪穆霆蕴去东野别墅拜访我,故意将唇釉落在我家,不也是对我心怀不轨?”
沈禾眨巴眨巴眼睛。
“糟糕,被你发现了。”沈禾将一只手搁在吧台上,像个无赖似的,偏头对宋敬呈说:“我就是个小绿茶,你能把我怎么的?”
宋敬呈摇头失笑。
“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也坦诚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