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面临威胁,厉君漓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甚至,见到厉辉生气,他反倒轻笑出声,“皇兄何必动怒?本王只是想要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说话间厉君漓虽在笑,眼神却冷冽极了,“若是没有本王多年来镇守边疆,保南国安康,皇兄真觉得自己的皇位能够坐得安稳吗?”
“大胆!”厉辉怒道:“你的意思是,本王的江山是你打下来的吗!”
厉君漓淡淡道:“有些事情本王只是不说,但皇兄你自己心里想必清楚。”
说罢,他没有继续逗留下去任由厉辉攻讦,而是转身朝天牢外走去。
周遭的一众侍卫们犹豫不决,既不敢违抗皇命,又不敢跟厉君漓动手。
毕竟,冥王身为南国第一高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更何况冥王和皇上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家人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因为侍卫们迟迟不敢动手,厉君漓快要走到门口了。
“厉君漓!你给朕站住!”
身后响起厉辉震怒的声音。
厉君漓脚步只是略一停顿,却没有回头去看,语气没带任何诚意地询问道:“皇兄,还有何事?”
一向儒雅沉稳的厉辉,此刻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他强压怒火道:“你这般不把朕放在眼里,就不怕朕砍你的头吗!”
厉君漓轻笑一声,黑眸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皇兄若是愿意的话,尽可为之,毕竟之前又不是没试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言,厉辉瞳孔一缩。难道冥王知道他在赏赐的生肌膏内下毒的事情了?
厉君漓神情平淡无波,好似刚才说那话的人不是他一样,“本王多说无益,皇兄自己心里清楚。”
厉辉简直被气得浑身发抖,“冥王!你私自放跑羌无贼子,险些铸成大错,简直目无王法!”
虽然很想直接下令砍了厉君漓的脑袋,可是顾忌着南国的大半军权还在对方手里,他不好直接下令重罚,只能从轻发落。
“但朕念在你为南国征战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就罚你回王府禁足三日!”
“臣,领命告退。”
厉君漓没有任何恭敬诚意地躬身告退。
他就这么身着一身囚衣,大摇大摆地走出天牢,路上的守卫和士兵竟无一人敢拦。
“……厉君漓!”
看着厉君漓这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厉辉气得险些晕过去,好在还是一旁的张总管搀扶住了他。
张总管贴心劝道:“皇上,您跟冥王置什么气啊?别忘了咱们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