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霜说到这儿，瞟了一眼凌霄道：“她已经不在南境了。”
“那她在哪儿，我娘在哪儿！”
凌霄激动的咆哮道。
萧阳示意凌霄冷静，双眼盯着冷秋霜。
“你别看我，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
“很好，我也不为难你，你们走吧。”
“师父……”
凌霄还想说什么，被萧阳阻止：“为师说话算话，让他们走。”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慕容飞雪肯定与魔宗，或者说与东境有所关联，不然当初为何凌昊空被杀，而慕容飞雪只是被带走。
燕青和冷秋霜向萧阳拱了拱手，转身便飞入半空，消失不见。
从始至终，他们都未曾替四位长老求过情，走得如此决绝，都没有多看一眼。
说到底，南境的衍武天宗弟子，不过就是他们的马前卒，探路石，炮灰。他们不会因为这些人而去与萧阳拼命，这样的人在东境一抓一大把，犯不着。
四大长老面如死灰，他们明白自己只是东境扶持的傀儡，但是没想到东境如此无情，如此不顾他们的生死。
萧阳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四人，心中唏嘘不已。
在东境之人眼里，这些人死了就死了，死多少他们都不会在意，只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唐文轩才会带着一众强者前往边城，因为他知道，东境之人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为了自保，他将魔宗中坚力量全部带走，只留下自己无法控制的五大长老。
“几位，你们自当如何？”
萧阳冷声道。
如何？还能如何呢？大长老仰天长啸：“哈哈哈哈，老夫一生，为天宗鞠躬尽瘁，刀山火海，不曾退缩，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呀！”
说着，双手握住大刀，抹向自己的脖颈。
噗……
一口鲜血喷出，大长老自尽了。
他自己生无可恋，为之付出一生的宗门，在关键时候放弃了自己。他双手涂满血腥，仇敌满天下，何处能安身。
“大哥……”
剩余三人大呼道。
如今的他们感觉十分凄凉，不止是他们，在场万兽山的众人都很凄凉，昔日的风光不复存在，如今的他们只是一颗颗被抛弃的棋子。
上至长老，下至喽啰，他们都已经被东境抛弃。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追随副宗主而去，至少可以痛痛快快的干一场。
三位长老悲痛欲绝，五兄弟转眼间便死了两位，他们不恨凌霄，至少凌霄给予他们一对一的机会。
他们恨自己，恨自己走错了路。他们恨东境之人，恨他们抛弃了自己。“大哥，你慢走，我等兄弟这就随你而去。”
说着，又一位长老一掌拍向自己额头，第二位，第三位……
不死又能怎样，他们打不过萧阳，也打不过凌霄。他们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为何不给自己一个体面的结果呢，他们不愿意死在别人之手。
嘭，嘭，嘭。
三具身躯重重地倒下。
看着眼前这一幕，萧阳和凌霄皱起眉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这都还没完，只见周围数百人竟将兵器挥向自身，然后……
“为什么会这样？”
萧阳眉头紧皱，不明白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
萧阳转头看向凌霄，发现凌霄也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地的身躯，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