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湘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激动:“屈姐姐代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因为自己对你的爱,就阻止和隔断你过去十年跟别人的缘份,我自己切肤之痛,怎么能让别人也这样承受?大师兄,我是真的很认真的,你心里有我,我很高兴,但自私而伤人的爱,我无法接受,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即使跟着你,也一定会不快乐的。”
李沧行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可是,可是我在这世上真的只爱你一个,对彩凤,我并无男女之情,这样强扭在一起,真的好吗?你以为这样靠着怜悯和施舍的爱,她就会接受?”
沐兰湘坚定地摇了摇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大师兄,你并不是个绝情之人,虽然你心里现在只有我一人,可是男子汉大丈夫,除了爱情外,必须要有责任,要有担当,照顾屈姐姐一辈子,就是你作为男子汉最起码的担当。时间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难道你对我的感情,不就是在武当多年,从小到大朝夕相处中得来的吗?我也是因为你在落月峡的时候奋不顾身地救我,这才认定了你是此生我唯一的选择。可是屈姐姐也同样那样救你了,你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呢?”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可是即使我愿意尝试着接受彩: 凤的爱,你却不觉得这样对徐师弟太残忍了吗?他何尝不是怀着对彩凤的爱,一个人苦守了这么多年?若说肌肤之亲,难道彩凤跟徐师弟就没有夫妻之实了?她就能这么痛快地忘掉徐师弟?”
沐兰湘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大师兄。你还是根本不懂女人,当屈姐姐能心甘情愿地把身子交给你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只有你一个人了,再也容不下徐师兄。就跟当年的我一样,我知道我这样提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说,你也知道我从小跟徐师兄一起练两仪剑法时,也是有各种搂抱抛甩的亲密接触,甚至,甚至可以说心意相通,当时无论是我还是徐师兄,都以为彼此才是真正的一生伴侣。”
“可当我的心转到了你身上之后。对徐师兄就再无半分念想。这就是女人,现在屈姐姐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而已,已经没有徐师兄了,若非如此,她也一早就去武当找徐师兄,哪会以这种查探师仇的名义,跟你来这云南呢?”
李沧行无力地张了张嘴:“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彩凤真的已经完全放下徐师弟了?”
沐兰湘急得一跺脚:“你啊,在感情上真的是个榆木疙瘩。我真的是要给你气死啦。怪不得你还以为把屈姐姐推给徐师兄还是为了她好,你连屈姐姐心中有谁都不知道,唉。”
李沧行沉吟半响,说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不过师妹,我答应你,一定会重新考虑此事的。若是彩凤心中真的只有我,不愿意再回去找徐师弟的话。那我也不能如此绝情。但现在我们身处险境,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这些话你暂时不要告诉彩凤,我现在也没有下决心,不要给人家不切实际的幻想,到时候若是没有好的结果,只会让她更受伤害。”
沐兰湘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笑容,嘤咛一声,投入了李沧行的怀抱,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大师兄心最软了,绝对不会害别人的。不过你可得答应我,就算你把屈姐姐找回来,也不能把我给彻底扔一边,人家,人家也很缺爱,很粘人的。”
沐兰湘的粉颊上飞过两朵红云,李沧行看着她的娇颜如花,不禁痴了,那两片诱人的粉唇,随着沐兰湘的娇喘微微,轻轻地开合着,李沧行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小师妹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的身形才分了开来,沐兰湘轻轻地抚着李沧行毛茸茸的胸膛上给自己咬的齿痕,泪光闪闪:“大师兄,还疼吗?我刚才下口没轻没重的,咬伤了你,你,你莫要怪我。”
李沧行哈哈一笑,拉着沐兰湘的手:“我怎么可能怪我的小师妹呢。今天我得多谢谢你,谢谢你的大度宽容,让我从封闭自私的小我中能走出来,能真正地考虑一下彩凤的感受。不是你今天打醒了我,我们三人还不知道要在这痛苦的纠结中受多久的伤害呢。”
沐兰湘顽皮地一笑,嘴边露出两只可爱的小酒窝:“这么说来,大师兄你真的肯接受屈姐姐了吗?可不许食言哦。”
李沧行笑着刮了一下沐兰湘的鼻子:“你这小鬼头,就会拿我的话,我刚才说了,我会仔细,认真地考虑,现在可没说死呢。你可要守好嘴巴,别跟彩凤乱嚼舌头,现在大敌当前,我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未知数呢。”
沐兰湘一下子捂住了李沧行的嘴,嗔道:“这说的什么话。太不吉利了!大师兄,你绝对不会有事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
李沧行想到未知的前路上的危机重重,突然雄心顿起,笑道:“想要我李沧行命的人,太多了,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冷天雄,严世藩,还是那个神秘的黑手,都不止一次地害过我,可我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上天生我李沧行,就是要跟这些魔鬼奸徒做对的,不除掉他们,我怎么可能死呢。”
沐兰湘激动地看着李沧行的豪气干云的脸,一脸的崇拜:“大师兄,这就对了嘛,这个自信自强的你,才是师妹真正欣赏的奇男子。”
李沧行突然把沐兰湘搂在怀里,伸嘴于她的耳边,笑道:“再说你还没有给我生儿育女继我李家的香火,我又怎么舍得死呢?”
沐兰湘的脸一下子红得发烫,一下子推开了李沧行,轻轻地啐了一口:“哎呀。你好坏,这话也说。我,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