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子冷冷地说道:“你说得没错,当年我确实是存了这个心思,想要徐林宗来为我做这件事,他在护送屈彩凤回巫山派之后,就被我抢先截住,只可惜徐林宗这个小子,看起来虽然文弱,但是脾气却是倔强地很,我以他全家的性命相威胁,他也不肯听我的,居然就这么跳下了悬崖,粉身碎骨了!”
李沧行双眼圆睁,虎目尽赤,厉声道:“什么,徐师弟被你杀害了?!”
云涯子冷笑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以他的面目出现?徐林宗身具两仪剑法,这是我所不会的,即使易容成他,在武当里也很容易给识破,因为当时的武当人才不足,徐林宗若是此时回武当,一定要担负起教授训练新弟子的职责,除非我成了掌门,不再负责授艺之事。”
“所以一直到几年之后,你突然出现在江南,我才意识到你有可能要回武当,这才紧急易容成徐林宗,上了武当,别说那天凤舞最后在思过崖就让你误以为小师妹和你绝情,就算你真的第二天大闹婚礼现场,我也会以徐林宗的名义把你赶出武当的!”
李沧行闭上了眼,平复着自己胸中如浪涛般汹涌的怒气,久久,他才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道:“那沐杰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听命于你还是宗主?他身上的伤,是真的受伤,还是假扮的?”
云涯子缓缓地说道:“沐元庆的伤,是真的,他确实是给那向天行打得经脉寸断了,若非你当时的突然变身相救。只怕他就会给向天行打死了,这点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从这点上说,李沧行,你也算帮了我们大忙。挽回了我们不少的损失。”
李沧行恨恨地说道:“那沐元庆残废之后,还怎么帮你们炼制蛊虫?金蚕蛊放到谁的身上了?你给我说清楚!”
云涯子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和宗主早就有约在先,我起兵复国的事情他不破坏,而他炼蛊长生的事情,我也不过问。所以金蚕蛊的事情。我真的是一无所知。你想想,我若是真的对此事感兴趣,早就想办法让沐元庆为我儿文渊炼蛊增进功力了,又何必去费尽心力,让他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残害江南一带的女子呢?”
李沧行咬了咬牙:“那你当年又是如何炼成终极魔功的?难道你四十多年前也是做这种采花淫-魔的勾当,助自己练功吗?”
云涯子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是跟另一个我少年时认识的师妹,也就是我入黄山派后结识的清虚散人双修合练的,用的也是类似采-补的双修之法,就象严世藩找到了凤舞之后,就不再需要别的女子了,因为体质特殊。又武功高强的女子,比那些普通的民间凡女,效果要好上了许多。只可惜清虚散人给我采-补得太过。又在生文渊时动了元气,所以早早地就逝去了,真是可惜。”
李沧行冷笑道:“你这人真是毫无人性,自己的结发妻子也用来作为自己练邪功的工具,说起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竟然一点愧色也没有。真不知道你这脸皮是怎么长的!”
云涯子哈哈一笑:“你懂什么,我若为皇帝。她便是皇后,可以母仪天下。这点苦有什么不能吃的。能为我的皇帝之路献身,是她的荣幸!”
李沧行恨恨地“呸”了一声,他知道跟黑袍这样的人三观完全不同,也不可能在此事上有任何共识,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换了个话题,沉声说道:“黑袍,你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跟那个宗主,在武当是什么关系,如何合作?还有,当年我在武当被陷害,有人对小师妹下了迷香,又是何人所为?”
云涯子勾了勾嘴角:“其实武当的事情,我插手的不是很多,因为沐杰人在武当,涉及修炼金蚕蛊的事情,而这些,是我和宗主之间互不干涉,也绝不能随便打听的内容,若不是有你这个因素存在,我根本是懒得管武当之事。”
李沧行轻轻地“哦”了一声:“这么说来,当年下迷香的不是你了?”
云涯子微微一笑:“是宗主一手操办此事的,但是在事先他和我说过,说澄光死后,你留在武当对我们两人的计划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对我,你这个身世不明的正德皇子,只有让你流落江湖,让你慢慢发现自己的身世,才可能渐渐地让你起了这起兵夺位的念头,所以他说,由他一手安排将你逐出武当,至于离开武当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安排了。可见你跟他的那个炼金蚕蛊的修仙计划,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也许他也怕看似木讷憨厚,但实际上智谋过人的你留在武当,时间一长,会察觉一些蛛丝马迹吧。”
李沧行沉声道:“那么,沐杰,也就是黑石,他是真的给打瘫痪了,不能行动,还是只是用了障眼法,做做样子?”
云涯子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残废了,这一点我出手试过,确实经脉尽断,四肢萎缩,已经没有武功了。”
陆炳也点了点头:“沧行,他说得不错,这次我带沐杰来的时候,也探过他的经脉,确实已成废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乖乖地听话,看来这事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