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的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咬住了一根木棒,即使是刚强如她这样的女中豪杰,也知道接下来要进行的是药粉穿体而过,反复清除伤处脓血的事情,几乎就是关二爷的刮骨疗毒,当年李沧行都为这个痛得小便**,而屈彩凤今天,还不知道要痛成啥样。
李沧行走到石床的边上,在盘膝坐起的屈彩凤对面坐下,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彩凤,我以前这样治过伤,很疼,连我也受不了,你这样坐着,当真可以吗?要不还是躺下,我用绳索捆住你的手脚,然后帮你清理创口,好吗?”
屈彩凤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她的声音却有些微微地发抖,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与害怕,她说道:“没事的,沧行,我忍得住。你上次这样治伤,是不是在巫山派给我刺了一刀的那次?居然治伤的时候连你也受不了呀,哈哈。沧行,你可真丢人,我还真想看看那次是怎么治你的呢。”
李沧行想起当年的情形,凤舞,也就是柳如烟含情脉脉,满眼泪光地抓着自己手时,那眼中的同情,怜爱,恍如隔世,也许从那时起,她就爱上了自己,也怪自己愚钝,竟然不知道她那眼神的意义,后来她变身凤舞,虽然容貌完全改变,可是那双眼睛里的爱意,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难怪自己总是觉得凤舞似曾相识,其实她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一切。
李沧行心中一阵黯然,说道:“彩凤,你还是躺下的好,现在你不知道那有多痛,真动起手来就知道了,你毕竟是女孩子,不比我这皮粗肉厚的大老爷们。”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冷冷地说道:“好了,沧行,我不喜欢给人那样捆着,即使是在你面前也不愿意,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根木棍,就是怕我忍不住时咬的,你放心吧,即使痛晕过去,我也不会吭声的。”
李沧行知道屈彩凤性格极为倔强,再劝也是枉然,于是点了点头,拿出那坛烈性烧刀子,打开了封泥,顿时整个山洞里都盈满了酒的香气。
屈彩凤哈哈一笑:“对了,还有这个呢,来,沧行,给我整两口。”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不行,烈酒会加速你的血液流动,这对治伤不利。”
屈彩凤自顾自地拿起旁边的一个药碗,往坛子里舀了一大碗酒,一仰头,咕嘟嘟地全部灌下,她抹了抹嘴边的酒渍,笑道:“也可以麻醉我的意识,让我感觉不到痛,对不对?”
李沧行无奈地摇了摇头,屈彩凤很喜欢和他对着来,这和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小师妹几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类型。也不知以后万一真的可以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李沧行的双眼中冷芒一闪,把一堆柴火推到了石床下的一个铜盆里,右手阳劲一吐,一道灼热的内息吐出,瞬间就在火盆里点起了熊熊的火焰,他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对着沉默不语的屈彩凤说道:“现在,我们就开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