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世间竟然有如此女子,能为你做出这等牺牲,也难怪你这辈子也不愿意忘了她。我想,虽然我很爱你,甚至可以为了你命都不要,但要我做到这种程度,只怕,只怕也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概这个世上,也只有沐妹妹肯为你做到这点,即使你离开了她十几年,甚至生死未知,她也愿意一直等你,这份爱,我屈彩凤自认做不到。林宗不在了,我就喜欢上了你,沧行,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泪光闪闪,又要忍不住哭泣了。
李沧行怜爱地抚着她一头的白发,轻轻地说道:“不,这不叫水性杨花,小师妹那样的,世间能有几人?而且她一直以为我没有死,我也曾经给过了她一定会回来找她的承诺,所以她才会一直等我。你这样的,倒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敢爱敢恨,再说了,徐师弟和你说得清楚,已经分手,即使他还活着,你爱上别人,也不是水性杨花。彩凤,你是个对爱情极为忠贞的女人,我喜欢,若你真的见一个爱一个,我也不会让你做我的女人了,明白吗?”
屈彩凤点了点头,破泣为笑:“沧行,你看我今天,老是胡思乱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了,不说这个,你继续说你的事情,我和你的走火入魔。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你走火入魔的时候,脑子不是清醒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李沧行叹了口气:“完全不知道。我只是突然会被妒忌和愤怒的火焰冲昏了头,然后体内的真气就是不可遏制地产生。就象我的怒火一样,烧得我整个人都是神智不清,在我的眼前,永远是我愤怒和妒忌的那个人或者事物在出现,我会拼了命地攻击他,可却永远打不死那个影子,于是就会这样一招又一招。不停地出手,一直打到真气尽散。吐血不止。”
屈彩凤的鼻子轻轻地抽了抽,说道:“你,你说的那个愤怒和妒忌的人或者影子,是林宗吗?”
李沧行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每次看到你或者小师妹的身边带着徐师弟的定情信物时,或者知道了你或者小师妹选择离开我,投入徐师弟的怀抱时,甚至是有时候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小师妹和徐师弟同床共枕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这样的愤怒,然后就会渐渐地迷失意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