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探马从远方而来,马上的骑士滚鞍下马,跳过战车间的铁索,直奔徐文长而来,徐文长看着这两个背插靠旗的小兵,沉声道:“前方情况如何?魔教骑兵有何动向?”
第一个小兵气喘吁吁地回道:“回徐将军,魔教大军共有约一万骑兵,都是一人双马,今天凌晨的时候开始拔营前进,只是没有分兵左右,而是缓步前行,现在已经走了三十里,离我军还有二十里左右了。”
第二个小兵接着说道:“敌军都是身穿大明的铁甲,打的是魔教的圣火大旗,在离我军二十里外的地方,骑兵全部下马休息,而十几个贵人模样的大将,在几百名护卫的保护下,现在正在十余里外,窥探我军的虚实呢。”
徐文长远远地向着前方看去,只见远处十余里外,沙漠的热浪之中,隐隐约约地有百余骑在那里,隔得太远,只看着象是一个个的小黑点,大约就是那小兵所说的敌军贵人了,而更远处,则是密密麻麻,不可计数的黑点,看起来必然是敌军的大队骑兵。
徐文长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再派两名斥候,盯紧敌军的动向,如果敌军有分兵包抄我军两翼的情况,速速来报!还有,,,”他扭头对左边的一名十七八岁,满脸英气,双目炯炯有神的少年小校说道,“阿烈,到对面请敌军大将阵前一叙!”
另一面,十余里外,魔尊冷天雄一身铁甲,外罩一身豹皮兽袍,头戴铁盔,上面插着三根高高的雉尾羽毛,一脸阴沉地看着近二十里外的天狼军车阵,在他的这个位置,车阵长达十余里,南北摆向,把他进攻的线路完全堵死,就是想要绕过这车阵,也并非易事,车阵上大车档板之上的刀刃,正闪着冷冷的寒芒,而挡板之后,人影绰绰,看起来象是密集的蚂蚁一样,完全看不清人数,营寨之内,几千顶帐蓬静静地立在原地,不知道里面藏有多少伏兵,二十多里外的台州城头,狼烟四起,以魔尊冷天雄在江湖上多年的眼力界,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城头的那面“隋”字大旗了。
魔尊冷天雄左看右看,这个车阵都是无懈可击,他仰天长叹一声,狠狠地击了一下马鞍,说道:“看来是天不助我们神教啊,想不到天狼不用一个时辰,就把台州的东门给攻了下来,我连帮忙的机会也没有。”
东方狂摇了摇头,说道:“神尊,天狼早有准备,在这里留下了足够的力量对抗我们,天狼军这回来的都是精兵,而且看这架式,很可能有伏兵,我们就算迂回攻击,只怕也不能攻破这大营。”
东方狂抬起头,看了看远处冒起黑烟的城墙,叹了口气:“而且看这架式,台州城已经被攻陷,我们再去救援也没有用了,神尊,事不宜迟,我们换下大明的旗号,改打出我们大大明的旗帜,装成援军过来会合,也不算太迟呢。”
魔尊冷天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见远处一骑远远地奔来,带起一溜的尘土,身边的两个手下本能地举起弓箭,却被咄苾瞪眼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放下!”
转眼间,那名天狼军驰到了军前,离魔尊冷天雄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正是被徐文长唤为阿烈的那名小校,高声叫道:“敢问来者可是大大明的魔尊冷天雄?”
魔尊冷天雄点了点头,高声道:“不错,我正是冷天雄,敢问你大军主将,可是吴惟中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