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的眼泪,也是如断线的珍珠一样地向下流淌,她哭道:“不,主公,我不能,不能扔下你啊,你还是听千岁的话,跟我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澄光道长的手就一用力,脖子上立即出现了一道深几分的剑痕,鲜血不住地顺着剑身的血槽下流,耿少南惊得后退半步,连声道:“不要,师父,不要啊。”
澄光道长须发皆乱,在风中狂舞着,大吼道:“婆婆妈妈地在犹豫什么,还不快走,千岁,去找陆炳,然后恢复你的身份,把这个带上!”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黄色的绢帛,扔给了耿少南,耿少南单手接过,放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知道,这是上次陆炳看过的那个自己出生时皇上册封自己为齐王的诏书,在宫中内廷是留有副档的,可以说这是证明自己齐王身份的唯一东西,师父一直随身携带,可见他把此物看得有多重要。
澄光道长的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老泪纵横,缓缓地说道:“千岁,是我把你带进了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是我逼你走上了夺位的道路,是我打破了你宁静的生活,是我毁掉了你在武当的平静,但是我很骄傲,我看到你能这样优秀,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有着这样绝顶聪明的头脑。”
“现在你有妻儿,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师父我看到你现在这样,真的是死也无憾了!”
“只是你必须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想保住何娥华的命,保住你孩子的命,只有夺位这一条路。”
“从今天开始,你和武当就是不死不休的仇家,切不可再有半点心慈手软,以后无论是面对徐林宗,还是武当,万万不可再次手下留情。”
“师父我就算不能亲眼看到你得登大位,我的灵魂,也一定会祝福你,保佑你的,走吧,千岁,咱们来生再见!”
耿少南是上已经泣不成声,他放下了手中的何娥华,让一边的凤舞扶住,自己则跪在地上,重重地向着澄光道长磕了九个响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是双眼一片泪花:“师父,虽然我不是您亲生,但您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早已经胜过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心中,您才是我的父亲,孩儿就算得登大位,耿少南这个名字,也绝对不会改,世世代代,我的子孙,都会是姓耿,不是姓朱!”
澄光道长闭上了眼睛,欣慰的泪水夺眶而出:“好,很好,你这么有孝心,师父这一世没白疼你,少南,走吧,不要回头,师父永远会守护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