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娥华痛得满头都是冷汗,却是给耿少南的这狰狞的模样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耿少南这样可怕过。
这一刻,在何娥华的眼里,耿少南不再是那个对他千依百顺,把她视若珍宝的大师兄,也不是那个温和沉静,柔情似水,能给她无尽的保护与安全感的丈夫,而是一头失控的野兽,一头披着人皮的野狼。
想到这一点,何娥华的心里越来越害怕,不自觉地把这把淬毒匕首给握得紧紧的,气由意生,她的纯阳无极内力走遍全身,连匕首上的蓝光,也开始渐盛起来。
耿少南的眼中红光越来越盛,吼叫声中,带出了无比的怆然与悲凉:“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一切都是你早就和徐林宗合计好的,你不离开锦衣卫,你几次三番地激怒我,逼我交给你册封诏书和太祖锦囊,不是为了试探我对你的爱,而是因为徐林宗要你这么做,就是在武当的时候,你也早就跟他暗中联系了,你一直在监视我,我每天晚上练功,你都会告诉徐林宗,让他来监视我。对不对!”
何娥华的身体不停地向后蜷缩着,几乎到了床的内侧,她的心里,害怕极了,甚至听不清耿少南在吼些什么,只是嘴里不停地说道:“别过来,别过来,耿少南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耿少南怒火更盛,直接跳上了床,几乎是贴着何娥华的脸,在怒吼着:“对,我是不可以过来的,不可以碰你的,只有徐林宗可以,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对你下药,夺你贞操的淫徒,你失贞之后,无时无刻就不是在想着报复我,你跟徐林宗天天趁我不在的时候相会,他每天都教你怎么查我,怎么防我,怎么偷我的东西,何娥华,你要伤我,要杀我,下手便是,为什么要这样伤我的心,折磨我的感情!”
何娥华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耿少南的目光,她哽咽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在武当的时候,根本,根本不知道徐师兄的存在!”
耿少南吼道:“鬼才信你的话!如果不是你在武当的时候就念着徐林宗,每天跟他相会,为什么嫁给我以后那么地不情愿,为什么每天宁可背对着我睡觉也不愿意看我一眼,为什么我每天整晚不归你从不说什么?你巴不得我不在你身边,你巴不得我根本就没和你成亲,你天天做梦都在喊徐林宗的名字,你恨不得能回到以前跟他重拾旧缘,不是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