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却不信她这话,哪有不用药疗就可好的?
只见他从床榻上坐起,自然地抬起手掌探了探她的额头,随后便落下话语,“待会便让云绣去请太医来,这病还得用药治。”
芙礼听完小脸一皱,下意识就反驳道,“不用请太医的。”
随后她又小声地呢喃了句,“再喝药可就要成药罐子了。”
半月前她才忍受了这风寒的苦,喝了快十日的苦药,这会着实是不想继续喝那苦得要命的东西了。
她自个的身子自个清楚,只要不太出去受凉风,定是能养好的,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喝那些药的。
燕寒不同意了,“不可,待等会洗漱过后,便让太医来给你探探。”
“……”
芙礼没法,眼前之人的话她不敢继续反驳下去,深怕再说下去他的脸又要黑几个度,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就在她苦着个脸想着该如何逃避那苦药之时,听见上方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昨夜之仇不想报了?”
“还有,王振那事也不想查了?”
想!她都想!
害她之人她不会放过,污蔑她之人她也要查清。
燕寒见她的眼神有所变化,像是拿捏住了她般,又继续说着,“这些都得等你养好了身子才能办。”
“如若你不想看太医,那这身子一日不好,怕是这仇也报不了,事也查不成。”
这狗男人,还真会拿捏她。
好巧不巧,芙礼还真听进去了。不过就是喝个苦药,哪里有报仇这事重要。
只见她思绪片刻,给了回应,语气中还沾染着些不满,“那殿下你还是让云绣去把太医请来吧。”
她还是能受着的,区区苦药,拿捏住。
燕寒瞧她这小脸皱巴的模样,竟觉得可爱得紧,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
……
芙礼刚从榻上起来,便唤着云绣进来替她更衣。
她这才更完衣裳不久,太医就来了。
太医对着她的脉把了好一会,得出来的结果还是风寒。
不过宫里头的太医开她开的方子竟不是喝那如汤水般的苦药,而是给了她几颗药丸,命她配着水喝下去便可。
这药丸可比那苦药好吃多了,直接随热水吞并下去,一丁点的苦味都未受到。
只见那太医一边收着自个的药箱,一边还在说着她的身体情况,“世子妃贵体驱寒不足,湿邪外侵,脉搏滑涩无力,体感有畏寒湿气,平日里应多祛湿驱寒,温补阳气,以消除这病邪。”
“且娘娘这贵体之身日后是要为世子殿下诞下子嗣的,更是要好好护着,如若寒气再这般重,怕是难以怀上……”
芙礼听着这话,不免有些羞涩。
她自嫁入后,好似就从未想过为这世子爷诞下子嗣的想法,但今日经太医这般说,怕是日后这身子不好好护着,恐难怀上。
在这北辰,若是世子爷想要子嗣,她也不能拒绝不是。
况且,她既然成了世子妃,这位置关乎着南都脸面,一旦坐上了,可就没有卸下的道理。
虽说目前好像没有能危及到她的,但该防还是得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