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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同去

2个月前 作者: 饭不吃肉

来到五丈外,无法再近,便盘坐下来。熊熊火意,炙热之极。林白只觉口干舌燥,浑身滚烫,毛发也有微焦,屁股更是快要被烫熟了。

凝神盯了一会儿,又觉双目刺痛,流泪不止。

接着神识外探,只撑了五息,便觉脑中刺痛。继而灵力散逸,试着去包裹一团地火,也不得功成。

这才是真正的地火!似有焚烧万物之意。

火本身就有毁灭之意,却又生生不息。能毁灭山林百兽,只要有可燃之物,便不停歇。

又能借此炼制丹丸、器物。是毁是生,乃是看人之所用。

林白来到石盘之上,细微的灵气自雾气外挤进,呈赤红之色,带灼热之意。比之自家洞府里的灵气要浓郁的多,其中火意更是充沛。若是本命有火之人在此修行,当真是事半功倍了。

平静心神,四周雾气缓缓而来,继而勾勒出地火之形,旋即成地火之势。

以往演练炼丹时,地火只具其形,不具其意。此番地火比炼丹时壮大许多,然则亦是不具其焚毁寂灭之意。

林白细细回味方才感受到的地火之意,缓缓加诸雾气之上。

地火轰然壮大,可只跳了几跳,便消散无踪。

睁开眼,林白再次观察体会,完全不在意身上的灼烧之感。

如此数十次后,总算稍有所得,略略感知到一丝地火中蕴涵之意。

石盘上,外围雾气上出现点点月白。

林白站在边上,石盘正中燃起熊熊地火。虽具备火形,然则地火之意却少。

毕竟时间太短,还无法在石盘上复刻其意。

“慢慢来,一点点的模拟演练,总能有所成。”

林白自我安慰一番,又想起了在凤鸣阁见到的那纯粹剑意。

地火之汹涌,间有毁灭和不息之意,那是自然之物;而那纯粹的剑意,无垢无暇,更多的是心性悟道。

两者感悟的难易不同,后者难,前者简单许多。

“那般纯粹的剑意,不论其剑意是从本命所得,还是外物所悟,想必其人必然也纯粹之极。”

林白心向往之,不过这太远了,还是先搞地火吧。

“若能以火麟剑为媒,附上几分地火的焚毁寂灭之意,当在同境界中为佼佼者。”

林白愈加有自信,如今虽还差的远,但对地火之意已稍有感悟,只要在石盘上慢慢复刻,总有功成的一天。很快一个时辰过去,姜春来喊。

林白起身,身上衣衫已经被炙烧损坏,头发亦是灼焦许多。

“你倒是拼命。”随姜春来的那姜家弟子笑着道。

“机不可失,便贪看了一会儿。”林白笑着道。

那年轻人笑笑,却不再说。

林白换了身衣裳,随着姜春出来。

回到自家洞府,林白也没急着外出,又继续回石盘上参悟修行。

过了一天,林白出门。

来到凤鸣阁,上了二楼,林白朝朱见羊行礼。

“你身上有火气残留,可是炼丹出了岔子?”朱见羊很是关心的问。

“那倒不是。”林白笑着解释道:“我去了趟姜家的地火洞窟,见了见他家的火源。”

“原来如此。”朱见羊微微点头,“想必有所得,与日后炼丹有益处吧?”

“确实。”

林白笑笑,喝了口茶水,道:“前辈,有人邀我外出。那人很可能跟拉走玉茂兄的两个散修是一伙儿的。”

朱玉玲闻听此言,面露惊讶之色,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儿的?”

朱见羊也颇好奇的看着林白。

林白当即解释一遍,把赠丹之事,以及黄如花邀请之事,乃至于她费心苦求阵师之事,捡主要的说了说。“我也无法断定,只是我想着,断无这般巧的事。同是求阵师,人数也对的上。”林白叹了口气,道:“是故,我怀疑与他们同行的知晓阵法之人,当是玉茂兄。”

一时间,房间内无人说话。

过了良久,朱玉玲便叹气不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见羊看向林白,问道:“你打算如何?”

“玉茂兄与我相交,先前我不知他去向,那也罢了。可如今知晓了,且他可能处在危难之中,我该去看一看才是。”

林白说出心中想法,又道:“若真是他,便思索救助之法。若不是他,也就当出去闯一遭了。”

“此事是玉茂自取。”朱见羊笑了笑,道:“你如今炼丹有成,修为亦是突飞猛进,日后成就更高,没必要去冒险。”

林白叹了口气,道:“我也这般想,可心里却不得宁静。若是真不知,那也还好。可如今知晓却不去,心中实在难安。”

朱见羊见林白说的坦荡,他稍点点头,又沉吟片刻,轻轻丢出一枚玉符。

林白接过玉符,不明所以。

“若遇了危难,捏碎即可。”朱见羊笑着道。

林白明白,朱见羊前辈这是打算跟着去了。

“是。”林白起身行礼。

待林白离开,朱见羊枯坐不动,朱玉玲却皱着眉头,绕着朱见羊转圈。

“伯父,你当真要去?”朱玉玲头疼的很。

“自然是要去的。”朱见羊抚须笑,“玉茂是我侄儿,是朱家人,放着不管么?”

“咱家没几个筑基了,你……”朱玉玲吞吞吐吐,目有忧愁。

“你须知道,人活一口心气儿。”朱见羊声音温和从容,“咱家是没落了,稍稍有事就伤筋动骨。可若见自家人受难,却不去救援,这口心气儿就没了,日后再想重现祖宗荣光,岂非更难?咱不是那等搏命好斗的散修,可也不能失了搏命的勇气。”“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朱玉玲还是焦急的很,“可仅仅听人一面之词,万一他……他那日可是对咱的那副字喜爱的紧,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住下来。”

“那字已经放归家中,你担心什么?”朱见羊摇头,目中有几分嫌弃,“你大道不展,眼界也跟着低了。他喜爱那字,乃是真心欢喜,见贤思齐。但凡有志大道之人,都乐意多看两眼。他虽喜爱,却没占为己有的贪婪之意,我活了百来年,眼不瞎。”

朱玉玲见朱见羊语气渐渐不耐,她也不敢吭声了。

“此番若能把玉茂带回,便让他守着这店,你回老家吧!”朱见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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