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白为了让她多换几个姿势,也没少哄她就是了。
“他还说了什么?”盖盈秋擦干泪,坚强的问。
“……他说,盖师姐温婉美丽,又守贞知礼,是大家闺秀。”林白说的是实话。
“他,他竟这般看我?”盖盈秋又开心了,她着急问道:“那他怎屡屡不见我?”
“盖师姐,杨前辈心向大道。”林白委婉劝说。
“大道艰难,漫漫无期,也需有人相伴相扶才是。”盖盈秋这会儿倒是有道理了。
林白也不吭声,心说你修行跟上没?人家是筑基,你天天坐柜,莫不是家里已把你放弃了?
“等今年轮值完,我就专心修行。”盖盈秋豪气万丈,她又看向林白,取出一瓶凝气丹送出,道:“辛苦你了。”
“不过传个话而已,怎能让师姐破费?”林白不接凝气丹,面上亦是严肃,“先前师姐对我颇有误会,可我心中对师姐是既尊且敬的。”
盖盈秋似还没从方才的痴傻中走出,人有些楞。“师姐应知道。我寻姚师姐,乃是请她传信裴宁,以托相思之意。”林白最会做样子,叹息一声,接着道:“是故,我最是知晓师姐相思之苦,最是明了师姐相思之难。感同身受,岂能不知?”
林白已经彻底不要脸皮了。
果然,盖盈秋听闻此言,似又触动情肠,面有感动,“不曾想,你竟是我知……”她又抹抹眼角泪,止住话头,挤出笑,道:“以前是我不对。姚千园就在楼上,你去寻她便是。”
“我下来了。”有人出声。
林白和盖盈秋看过去,只见楼梯上走出一人,正是姚千园。
姚千园冷笑着看林白和盖盈秋,迈步出了天池阁。
林白向盖盈秋告了声罪,然后追了出去。
来到街上,两人走出百来步,姚千园忽的笑出了声。
她抓住林白胳膊,赞道:“你终于肯听我的话了!”
林白不解。
“我当真没看错,你脸皮最厚,嘴皮子又甜,还放得下身段,果然是勾人的一把好手!”她拽住林白胳膊不放,低声道:“你若能破了她的身,我让你白睡十次!”说着话,她踮起脚尖,在林白耳边又轻语几句,而后吃吃的笑。
呵,想骗吃骗喝?林白也不说应,也不说不应,反正就是糊弄。
费了半天嘴皮子,终于把姚千园糊弄走。还搭进去一瓶凝气丹,不过却是那晚盖盈秋所赠。
勉强不亏。
林白揉揉发疼的脑袋,买了些凝气丹的灵材,又去往凤鸣阁。
来到二楼,稍叙两句,林白取出三个小木盒。
前番盖盈秋竹林送物单相思,林白捡了漏,总计得六小盒天池冰片。这玩意儿不便宜,一向是筑基修士用的。
林白也用不着,正好送出去。
“前番得了些天池冰片,正好送与前辈。另还有两盒,请前辈转送给朱见水前辈和玉茂兄。”林白与朱家关系深厚,是故有话直说,没拐弯抹角。
朱见羊也不说客套话,反当面打开瞧了瞧,乐呵呵的收了。
然后林白又提及杨恕询问朱氏之事。
朱见羊沉吟良久,只道:“我家老祖昔日得桥山派元婴顾老祖恩惠,算是有师徒情谊。上次桥山派新晋元婴,便是顾家出了新贵。因情谊还在,我这才随家主去祝贺。至于杨家元婴……”
他叹气苦笑,摇头道:“自打我家老祖陨落,我辈便凑不到顾家元婴跟前了,他家的后辈也渐有生疏之意。那杨恕声名在外,虽只是筑基,却也不是我朱家能攀扯上的了。”他颇有落寞之意。
“总归需得自强。”朱见羊感叹。
林白深以为然。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半晌,林白告辞。
下楼与朱玉玲闲扯了几句,便去往姜家。
遇了好几个熟人,林白一一打了招呼,想起自己好久没参与过练气散修的道会了。
来到地火洞府,林白先寻到姜春。
闲扯几句,林白套了几句话,才知道姜家姐妹竟都没给自己写信。
炼了两炉虎狼丸,交由姜春。
又取出两个盒子,请他代转给姜洪波前辈和姜丫头。
林白得过前者恩惠,与后者更是不清不楚,都该送点东西。
情谊得维持下去。忙完这些,林白又加紧炼了一天的凝气丹,而后坐等裴宁。
又过一天,裴宁姗姗来迟。姚千园却没跟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上次在姜洪波那边吃了暗亏。
春风一度,别有风情。
林白盘坐好,听裴宁品鉴。然则她在这种事上最是内敛,万万不会多说一句的。
没法子,林白只能把她按倒,撩拨之际才逼出一二言语。
“比以前舒服……好似与我更为相合……”裴宁被逼无奈,小声出言后,咬林白肩膀,却只留下几个浅浅牙印。
闹腾一天,林白送她回去,又回往竹涛园淬体。
此番自木开始,接着便是火,继而是土金,最后是水。
在竹涛园待了两月,林白有时出洞府遛弯,便寻淳于叶闲谈,把她哄的很舒服。
那盖盈秋也来过两次,乃是托林白转送东西,林白又白得了一份天池莲子,另一份是信,被杨恕随手烧了。
两月之期已到,混元二转开了个好头,便向淳于叶道别。
“姐姐,这是我亲手炼制。不值当什么,权当我一片心意。”林白送出一瓶凝气丹。
“弟弟以后常来寻我说说话,若是还想租住此间,只管开口。”淳于叶收了凝气丹,面上竟有几分伤感。
旁边有她几个小姐妹看着,咯咯咯的笑。
离了竹涛园,林白先去让姚千园传信,又去凤鸣阁取了固精丸的灵材,接着便回地火洞府。
给姜春炼虎狼丸,接着炼固精丸。
忙了两日,裴宁又来。此番她也算是五行皆尝,得混元滋味了。林白在地火洞府待了两个多月,火属灵气淬体已毕。又去朱家,与朱玉茂兄弟等人饮酒谈天,接着便修行不停,以土金二行淬体。
相比之昔日得地窟,朱家的土属灵气要差一些,且不纯粹。
不过这都是小事。
在朱家待了两月,林白复去往姜家,拜谒了姜洪波,再住进那个小小竹屋。
只待水属灵气淬体后,混元二转便成。
此番距离地窟之战已近一年余,距离突破练气七层已过去一年。
林白淬体之际,飞刀绝技亦未丢下,修行虽也稍缓,却已来到了练气八层。
窗外稍有光亮,微风吹拂。
林白打开门,姜鱼提着饭盒立在外面,她穿紧身衣装,腰上挂着竹筒,露出小小飞刀刀柄。
她还是极稳重有礼,进了屋子,跪坐下来,取出朝食,摆到矮桌上。
“家姐让我跟你说,她已经练气八层。”姜鱼一板一眼。
“还有吗?”林白笑问。
“有。”姜鱼跪坐着,腰杆挺直,道:“家姐还说,她筑基之路已开。让你快些,她不爱慢吞吞的。”
“那劳你回她,”林白囫囵吃饭,“就说我也已练气八层,筑基之路就在眼前。”
“好。”姜鱼点点头,又往前稍稍伸头,皱着小小眉头,关心道:“你吃慢点,别噎着了。”
她又把鱼汤往前推一推,“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