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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神通应敌

2个月前 作者: 饭不吃肉

别是裴大姐出了事吧?

也不顾什么礼仪了,林白先拆开盖盈秋的信。

信很是简短,却已说明大概。原来裴大姐在天池派越来越出息,几位教习让裴大姐和林白断了往来,一心修行。

裴大姐自是不允。后来有练气子弟鼓噪,说裴宁吃里扒外,然后被裴宁挨个邀战,结果裴宁又立威名。

这事儿一闹,天池派诸金丹的后辈筑基看不下去了,可裴宁还只练气后期,又有盖盈秋袒护,没法子以大欺小,便欲去寻林白的麻烦。盖姚两家的人都被盖盈秋和姚千园劝了回来,但天池派掌门刘家的后人,携好几个筑基前去姜家。

自然是没找到人。可待听说林白来了眠龙山,便欲在此教训教训林白。

盖盈秋让林白多加小心,只要跟着顾家人,就必然无事。

姚千园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她劝林白回去。

不管怎么说,盖盈秋和姚千园这老两位真是把林白当好友来处了。

“怪不得出发前裴大姐那般听话主动,还说门里事情烦,原来是这档子破事儿。要怪就怪我家道侣太出色了呀。”林白心里暗想。

正想着呢,外面又有人来。

是姜家的筑基姜木,“小妹忽的托人来送信,说你徒弟妙妙栽了跟头。”他笑着送上信。

林白又邀姜木坐下饮酒,却被拒绝。

姜家规矩多,在外不准饮酒。

林白也不勉强,自拆信来看。

原来姜小妹说的也是这件事,不过她见过林白的神通,又是知根知底之人,自不会劝林白退缩,只劝林白放开打。

“裴宁让你小心点。”姜小白信的最后只一句话。

林白与裴大姐最是心意相通,这是信中不方便说,裴大姐的意思是杀人的时候要小心点,别被人撞见了。

“已有三封信了。”杨恕贱兮兮的揽住林白的肩,“是为何事?”

林白将信收起,笑道:“乃是让我与顾飞雪师姐打好交道。”

杨恕当即不说话了。“还是小心些好。”盖求炎笑着举起酒碗,他来自天池派,大概猜出了些。

“在此饮酒最好。”姚千尺也笑。

诸人闹腾一宿,待天亮才散。

林白还未歇息好,朱见羊又来。

“玉茂昨晚也来了信,你们年轻人饮酒,便未打扰。”朱见羊盘坐下来,道:“他也给我写了信,让我劝你小心。”他又低声道:“天池派掌门刘天河堂堂金丹,应非出自他意,只是下面的修士多事而已。”

“我晓得。”林白笑着点点头,又问:“我记得天池派跟桥山派的太上掌门最亲近吧?”

“天池派刘天河得过太上掌门恩惠,才得成金丹。”朱见羊笑了笑,“盖成非性子洒脱,不爱管俗事。姚万山是老狐狸,对顾家和杨家都亲近。”

两人又扯了一会儿,朱见羊离开。

林白静坐半晌,又去天池派驻地,邀盖求炎和姚千尺饮酒。

只不过两人都拒绝,待林白离开时,便感觉到好几道审视眼光。

没感觉到明显杀意,但也没人直接找茬,这就说明他们真的想入山搞事。

林白记下来几张脸,又去寻朱见羊,打听天池派弟子的消息。

朱见羊也不多问,只细细讲给林白。

又陪着杨家姐弟饮了两日酒,驻地降下淡淡金丹威压,所有筑基尽皆出门。

桥山派顾杨程三家各自安排出发事宜。

“好弟弟,”轮到林白时,顾芳笑着自夸,“我知你不擅杀伐,性情又极温良,此番我便让你跟着飞雪,她是剑修,你打打边鼓,不添乱子就行。”

林白愕然,跟着顾飞雪?剑修什么德行你不知道?那都是没事也要捅两下的,这岂非置我与险境?

“芳姐,我觉得我还是……”话还没说完,顾芳就笑了,道:“你懂事,我岂会不照料你?此番跟着飞雪,她杀些妖兽,你跟着捡东西,即便无有机缘,也能吃饱吃撑。”

终究是顾芳好意,林白忍下头疼,然后拜谢。

安排妥当,林白收了顾家送的丹药和符箓,又去见了顾飞雪。

“我听说你擅布雾,只困敌便是。若是遇险,由我出手。”顾飞雪都没睁眼。

“云师弟,还请同心协力。”另有一个顾家男修同行,名叫顾峰,三十来岁。

林白只得应了,又去寻朱见羊。

“不用担心我,你好好跟着飞雪便是,她是顾家养的好种子,多熟悉熟悉没坏处。”朱见羊不忘提点。

“你也当小心才是。”林白塞给他一张兽皮舆图,乃是黄如花昔日所留,只是抹去了昔日姜小白筑基之处。

扯了半天,眼见还不出发,林白又去寻了杨恕。

“这些你收着,她性子冷,还请你多多照拂。”杨恕知道林白跟顾飞雪混,便掏出一堆好东西。丹药、符箓、飞剑。

林白便是此意。

“还有,”杨恕拉着林白进了帐篷,打出一道符,“这个拿着,若是遇险,你知道怎么用吧?”他掏出一张巴掌大的兽皮。

是符宝。

“……”林白看着手中的符宝,又看看杨恕,只觉无法理解。

林白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但人家既然敢给,那就敢收。

“还有,我没机会,是故也不入山。”杨恕还不放人,认真道:“我姐让你再淘换点猴儿酒,她爱喝。若是遇了我姐,也多帮帮忙,她是酒迷糊,身上一直带着酒。”

你先顾飞雪后杨欢,这是弟弟么?“……”林白应了下来,心说你们姐弟俩就没一个正常的。

别了舔狗,又去天池派驻地,被窥视的感觉立即生起。林白找了盖求炎和姚千尺大声聊了聊此番布置,然后迈步离开,就当遛狗了。

又过一日,一道道遁光自眠龙山南边入山。

此番已耽误许久,有许多散修已经从东西两边入山。

“顾师姐,顾师兄,我以前来过眠龙山,还请让我带路。”林白自荐。

其实桥山派早已分下了舆图,但不够详尽。

顾飞雪和顾峰自然同意。

三人一道入山,尽量避开九阴山的人。

身后坠着好几人,被窥探的感觉未消,乃是天池派的两个人,伴着一青年筑基。

林白行的极慢,顾飞雪和顾峰也不是莽撞人,并不催促。

入山堪堪一百多里,便落了下来。

“再往前需得过一个老鸹林,里面住了一筑基老鸹。那老鸹霸道的很,不让人从它头顶过。”林白拿出昔日黄如花的话,向两顾解释。

“筑基老鸹?”顾飞雪颇有兴趣。

“谨慎些才是,还请带路。”顾峰朝林白赞许的笑笑。

又是我带路!林白没法子,取出二阶上品的火麟剑,当先往前。

顾飞雪跟在后面,不满的朝顾峰瞪了眼。

入了没多远,便见鸟粪堆积,腐朽恶臭冲天。林深叶茂,更见阴森。

“怎这般臭?”顾飞雪脚踩鸟屎,“区区老鸹,杀了便是!”她又不耐烦了,当即飞身而起。“不可!”顾峰亦是连忙跟上。

林白站在原地,便见顾飞雪破开繁茂枝叶,立于空中。

顾飞雪挥袖,天上飘落片片雪花。

顾峰手中执一小小石山,立在顾飞雪身后。

“这俩人一攻一防,看来顾峰是专为顾飞雪而来。”林白暗暗瞧着,同时回望来处。

很快,前方林中一阵躁动,冲出无数黑鸦,其声鸹鸹,遮天蔽日。

接着便见一如人大小的黑鸟飞出,遁速极快,也不上前攻打,只盘旋不休,口中嘤嘤嘤,似在指挥群鸦。

林白听的一阵头疼,当即飞身而起,大喝道:“雾来!”

话落,袖中散出淡淡雾气,朝远处的老鸹而去。

那老鸹只一挥翅,当即拍散雾气。

“怎这般强?”林白立即愕然。

“退后!”顾飞雪手执一雪白长剑,“你自己保命!”

“那我去叫援兵!”林白立即按原路返回,看都不看一眼。

“顾芳让这等人跟着,着实瞎了眼。”顾峰摇头笑。

“他丹师出身,莫去强求。”顾飞雪冷声道。

林白往回疾驰,很快便掠过六七里地。

前方出现三人,都是筑基修士,中间的那个而是二十三四上下,风度翩翩;左右两个偏大些,年约三十,一个高,一个矮,皆着天池派制式道袍。这三人便是一直坠在后面的人。

“三位师兄有礼!”林白落下,“前方顾飞雪师姐遇险,可否请三位前去援手?”

“顾飞雪死活与我何干?”中间那修士笑了笑,三人落在十几丈外。

“王师兄,他便是云中鹤,裴宁的道侣。”旁边那天池派筑基开口。

“可要教训他一顿?”另一天池派散修取出一细刃长刀。

“为何要教训?”中间那人看了眼左右,又闭目三息,“此间无人,杀了了事。”

“正合我意!”林白抚掌,手中二阶上品火麟剑飞出,带动无尽寂灭地火之意。

“他是剑修!”那高个子的天池派筑基惊愕。

“雕虫小技!”中间那筑基淡淡一笑,翻手取出一小小屏风,“给我住!”

话音未落,飞剑亦不停,那年轻筑基见林白竟人随剑走,奔驰而来,且身上急速散出浓重雾气。

“不好!”年轻筑基立时便察觉到雾气能隔绝神识,剑意更是极强,这根本不是区区筑基前期的实力。

青年筑基面有郑重,屏风堪堪挡住地火飞剑,便见林白身后现有雾气虚影。

那虚影之中又似藏有一物,似石似玉,隐隐约约似圆盘状,竟缓缓转动。

随着那物事的虚影转动,便见林白推出一掌,继而面色瞬间煞白。

“这不对……”青年筑基急忙去摸储物戒。

另两个天池派筑基还未觉出端倪,各执灵器来应。

然则此间好似静止,间或杂有几声蝉鸣。

只一刹那,三筑基各自愣了愣,便即踉跄,似老态龙钟。“是枯木……”那青年筑基发梢见白,竟无法自储物戒中取物,“你不能杀我,我是桥山派太上掌门的……”他头发由黑慢慢成黑白相间之势,但面上皱纹却没多少。比之真正的枯木蝉妙法,还差上许多。

话还没说完,便觉喉间一热,左右看去,那两天池派筑基业已被穿喉而过。

三人相继倒地,旋即生起一团火,转眼就化为灰烬。

“昔日我为鱼肉,宋清也说不能杀。今日你为鱼肉,还要让我来忍?”

林白收起飞刀飞剑,气喘吁吁,这神通耗费着实大的很。

“我为丹师,向来与人为善。裴大姐是剑修,前程远大。这等人物你们不好好笼络,反来找别扭!跟你们这些虫豸在一起,怎么搞得好门派?”

林白挥袖,将那三人骨灰吹散,已然不留半分痕迹。

翻手纳来三枚储物戒,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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