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急促的雨声,将熟睡的几人从睡梦中敲醒。
安安揉着眼睛拉开了房门,就看到爸妈正站在客厅。
“妈,外面好像下雨了。”
没听到林母的回应,她便径直走到了她的旁边,发现她一直盯着外面。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密集的雨点汇聚成一张细稠的雨幕,模糊了远处的苍莽雨林。
而阳台上那些最为吸引眼球,开得烂漫至极的蝴蝶兰,此刻却有些不对劲。
伸出阳台之外的花枝,因为失去了芥子空间的保护,浸透在大雨之中,妍丽的花瓣被雨滴砸落得微微娇颤。
起初她以为自己是没睡醒,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后,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被雨淋到的蝴蝶兰正在慢慢消融!
“这、这花怎么......”
遭受着雨打风吹的灼灼花瓣,未经凋零,便在枝头片片消亡。
数分钟之后,所有阳台之外的蝴蝶兰全部消融一空,只剩下一截截光秃秃的断枝,像是有人沿着阳台的边缘,将伸出来的花枝一刀裁剪了个干净。
“糟了!!”失神的林母突然拍掌惊呼一声。
“我的菜地,不会也被这雨给浇没了吧!”
她种的豆子、辣椒,还有得之不易的宝贝水稻还在外面呢!
说着,便打算拿伞出去抢救,老林见状,立马喊住她。
“哎哎哎,你干嘛去,你看看那些花,之前那个叫老宋的就说过,三天之后不要出门,应该就是指这场怪雨,你还跑出去干嘛!”
见她还拧着眉,纠结那些粮食,老林叹了一口气,”没了就没了,你不是经常跟我们说要小心行事,怎么到自己这儿就乱了手脚了。”
“大不了等雨停了,咱们再出去找嘛。”“对啊,妈,我看这雨有点可怕,而且天还没亮,现在出去肯定不行。”
于丽珍看向阳台上的花,这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古怪得很,如果和这花一样,那菜园子是保不住了。
林母遗憾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哎,只能先这样了,还好我之前还留了一点儿种子,等雨停了,再重新种吧。”
“对了,还有箱子里面的,应该长出来了!”wωω.ξìйgyuTxt.иeΤ
前一秒还郁闷不已的人,想到这立马又生龙活虎起来,哒哒哒拉开了阳台的玻璃门。
杂七杂八的植物在箱子里生机勃勃,打眼一看过去,好嘛,居然没几个是她认识的。
安安也跟着跑了出来,见到那些形状千奇百怪的植物,吃惊的孩子一双大眼睛都亮了。
第一个箱子里面,最抢眼的是一棵长得像金鱼的草。
黄橙橙的金鱼草,上面长着一只胖嘟嘟的肥金鱼,肚腩下面连接着一根笔直细长的草茎,这种草像是能感知到空气的流动,林母走过去时,金鱼的大脑袋摇头摆尾的慢慢转向她,随风轻轻晃动,像在水中一样活灵活现。
金鱼草的旁边是一株蓝色会发光的三叶草,不知道有什么用途,泠泠圣洁的模样,看着倒是挺高贵。
和它一对比,旁边的那棵西蓝花就显得很平民臃肿了,好在个头够大,人头大的西蓝花,一个就占了箱子一半的面积。
它隔壁的箱子里,只长了两束花。
一束林安认识,红黄夹杂的郁金香,热情而浓烈。
另外一束花,颜色虽然没有郁金香那么抢眼,但是足够奇特,花径是钢铁般灰硬的质感,顶端盛开的鲜花,像一盏盏茶盏,稍微大些的像是碗碟。
两束花各占一端,各自盛开,互不干扰。
“爸,你看,这花长得可真有意思。”
林安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碗盏花,发出叮叮清脆的声音,没想到这花和花径一样都那么硬挺。刚把玩了两下,她的注意力又被旁边另外一箱花吸引了。
水晶般透明的枝叶,冒着丝丝寒气,顶端盛开的纯白色花是六角雪花的模样,不仅长得像,就连摸起来都一样。
“好冰啊!”
安安轻轻的摸了一下冰晶一样的雪花,跟摸到了冰块一样,可能是因为这种花的气温太低,导致这一箱只长出来这一种花。
仔细在箱子里面翻找林母,跳过那些不认识的花花草草,念叨道:“长这么多花花草草干嘛,我又不开花店,哎哟,什么东西咬我。”
她的一声低呼,把安安和老林都吸引了过来。
在最靠里的箱子里,长了一株奇怪的植物,扭曲的黑色藤蔓占满了整个箱子,一旦靠近它,盘旋的藤蔓居然像蛇一样,会突然发出攻击。
林母望着自己的手背,被划破的口子周围已经起了一片红疹,麻痒刺痛。
“嘶,这东西好凶啊,居然还有毒。”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于丽珍迅速打开了自己的虹,试图用治疗来压制住它的毒性。
老林见状,蹙眉盯着那一箱邪门的藤蔓,“把这东西丢出去吧,这害人的东西不能养在家里。”
捂着手背的于丽珍想了一下,“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能用上,等会让把它单独放一边就是了。”
好在最后剩下的两箱,终于有一箱是正常的了,除了一株玉米,还有熟悉的紫皮甘蔗。
安安仰头望着笔直高耸的甘蔗,“之前,我们看到的那片甘蔗林估计就是这么来的吧。”
林母点头,满意的摸着已经挂穗,手臂长的大玉米,看向最后的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