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还会做饭??”夏青溪睁大了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余秽。
看着也不像啊,感觉对方更像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男。
想着想着夏青溪忍不住偏头笑了出来,实在是想象的画面太美,他表示有点夺目。
“???”余秽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然?我吃空气就能活?”
“就是有点好奇啊,快走快走,迫不及待了都。”夏青溪推着余秽的肩膀,让他赶紧带路。
“……”余秽面无表情,怎么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年长的。
余秽的住处在半山腰上,离凉亭不远。离开凉亭后向东走,顺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向上走那么一段就到了。
入目的是一栋由竹子搭成的两层小竹楼,屋前有一片由篱笆围起的小院,小院内还有一个小点儿的亭子。向上望去,是一个状似“人”字形的屋顶,二楼还有一个长长的阳台。
“你这小院儿也太舒适了吧,还有好多花。”夏青溪感叹道。
“嗯哼。”余秽一脸傲娇。
“行了,那儿坐着等吧。”余秽下巴朝亭子那儿点了点,示意夏青溪过去。
余秽抬脚往厨房走去,突然回头:“跟着我干嘛?”
“给你帮帮忙啊。”夏青溪抬头盯着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会吗?”余秽满脸的不信任。
“呃,做饭嘛确实不太行。但帮你打打下手还是绰绰有余的。”夏青溪挠了挠下巴,干笑了两声。
“……”最终,在一方手忙脚乱,一方不紧不慢的过程中终于完成了一顿稍显艰难午饭。
“你不是说打打下手绰绰有余的吗?”少年有点崩溃。
“啊,这个,咋说呢就,没发挥好没发挥好。”夏青溪一脸乖巧的冲余秽笑了笑,颊边的酒窝也随之若隐若现。
“……”
“算了,你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吧,厨房杀手。”余秽无奈道。
“嗯!好吃。”夏青溪尝了口,震惊道。
“那可不。”余秽的唇角微扬,得意道。
“那你以后的另一半可有福了,你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还会蛊术,居家必备啊。”夏青溪调笑道。
一语成真,以后的生活确实很幸福。
夏青溪吃饱喝足,一脸的餮足,懒洋洋的躺在凉椅上,舒服的一双桃花眼如今都眯成了一道月牙。
看着余秽打算收拾的动作他连忙叫停:“放那儿吧我来收拾,哪能叫做饭的人还刷碗啊。”
几分钟后。
现在是余秽坐在躺椅上看着夏青溪忙碌了。
“唉,你不是想去看看供奉着神像的庙吗?”
“嗯,是啊。只不过这段时间光顾着往你这儿跑了,还没来得及去看看。”
“那,要不要我下午带你去看看?”余秽长睫微垂,洒下一轮阴影,遮住眼底莫名的暗色。待夏青溪扭过头望向他时,青年又歪着脑袋,冲夏青溪灿然一笑。
“好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看着夏青溪毫无知觉的样子,余秽垂下眸子,清浅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高啊。”夏青溪仰起头,盯着部分隐藏在暗色中的神像感叹道。
山上的这座供奉着蝴蝶妈妈的庙与夏青溪以前所见过的庙宇不同。它的规模没有特别大,但是建筑却非常的高。
踏入庙内,入目的就是一座高大的神像。
神像通身泛着银光,是一位女性的形象。头戴着苗族的传统银冠,裙摆蜿蜒而下,虽没有鲜艳的色彩,但衣摆袖口的纹路却雕刻的栩栩如生。两只手交叠着轻捧在身前,指尖上还停留着一只翩然欲飞的蝴蝶。银像的双目微垂,唇角轻扬,显的温柔又神性。
神像前还有一处案台,案台上的香炉中燃着香,旁边还摆了些糕点水果作为贡品。
“好精美。”夏青溪望着神像连连赞叹。
“当然。塑这个神像的时候可是找了当时最富盛名的能工巧匠来完成的。”
夏青溪此时又将目光转向了案台:“这里经常有人来打扫更换贡品什么的吗?”
“嗯。多数情况下都是我,但偶尔苗巫也会来。至于寨子中的那些人,无事是不能轻易踏足这里的。”余秽看着夏青溪,轻声解释道。
“啊?那我这么来了没事吧?”夏青溪有些担忧,早知道带着贡品来了。
“没关系,蝴蝶妈妈不会怪罪你的。”少年的嗓音平淡且温柔,让人不自觉就信任他的话。
过了会儿,看着夏青溪认真四处观察的身影,余秽转而说道:
“你们也来这待了一段时间了,相信你们也了解到了一些事。”
余秽顿了顿接着道:“寨子里没有任何人能真正意义上走出巫祈苗寨,他们只能在外面短暂停留,最终还是要回到这里。”“知道为什么吗?”少年倚着墙壁,神色不明。
“为什么啊?”夏青溪他们也发现了,寨子里的人好像没有出去的。
按理说,现在年轻人多数会选择到外面工作,一是就业面更广,二是薪水会更高,但寨子里却没有。问他们为什么时,大多数人都是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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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寨子里的传统吗?不太想与外界联系?”夏青溪犹豫着说出自己的猜想。
“当然不是。是他们不想出去吗?不,是他们不能出去,也出不去。”余秽的声音缓慢而淡漠。
“这个寨子背负着诅咒,而诅咒则不允许这个寨子里的人离开这个地方。”
“难道就真的就没有离开的办法吗?”
“若是想要离开这儿,唯一的方式就是,你需要与外族人相爱,然后对方心甘情愿的让你种下同心蛊。之后,你才能平安地离开这儿。”少年此刻低垂着的头颅缓缓抬起,目光紧紧的锁在眼前的毫无知觉的夏青溪身上。
但由于逆光的缘故,夏青溪看不清余秽的动作,只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是落在他身上的。
“那要是直接离开会有什么后果吗?”夏青溪问道。
“违背诅咒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对方会在短短的一周之内快速的老去,直至死亡。”少年的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
“你们有人试过?”
“总会有些不信邪的人。”余秽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