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1-1……
危机感+1+1……
烧毁栾素秘密塞给自己的纸条，赵易的心思也沉重了下来。
他与天师府其余四位弟子不一样，赵易是当年赵铭为帝，硬塞给风纵横的。
二人只有师徒之名。
并无师徒之实。
对于赵易。
风纵横一直也是放养。
感情并不深厚。
虽然栾素的话也未必能信。
但却也给赵易打了预防针，外部的危险要防，天师府内部也不见的是净土。
“栾素到底什么来路？到底是提醒我还是挑拨离间？”
赵易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想下去。
世上最变幻莫测的便是人心。
他暂时不会得到结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易接受法术的传承。
无相神通。
这是赵易得到的第一门法术。却并不是攻击防御类的法术。
而是变化类的法术。
动用此法术，可以改变身形样貌，类似易容术，却远胜易容术。
因为旁人根本无法分辨。
过了三个月。
赵易熟练掌握无相神通。
而二师姐唐雪晴破关而出。
赵易感受了一下，唐雪晴身上的真气已经全部转化为真元，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先天境界高手，不过唐雪晴身体中真元数量远远不能与风纵横王相卿相提并论，甚至比之栾素也差一大截。
“小师弟，二师姐如今也是先天高手，以后遇到危险不要总躲师父和大师兄身后，二师姐也能保护你。”
唐雪晴突破境界，心情极好，拍了拍赵易肩膀，调侃说道。
“那以后就多仰仗二师姐了。”
赵易老脸一红，连连点头。
“好说，好说。”
唐雪晴冰山一般的面容难得露出微微一笑。
似乎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又过了三个月苦修。
赵易身体当中的灵力折算为真元，已经相当于两个师父。而突破二重天依旧遥遥无期。
这日。
王相卿带着卫汉青和戴澜从山下回来。
王相卿依旧如从前那般，身着水火道袍，眼神明亮，仿佛看穿世事，却又并不沉沦。
不过赵易发现，王相卿比以前更强了，真元数量也超越师父三成有余。
卫汉青脸上多了一道从额头横跨眼角的疤痕，笑容虽然依旧憨厚，却凭空多了几分狰狞，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澈，多了几分世俗。
戴澜则是神色暗淡，有些失魂落魄。
看到赵易，卫汉青的眼神恢复清澈，拉着他的手，徐徐的讲述了这半年的经历，说到最后，卫汉青忍不住感慨：“师弟，没想到朝廷亲封的名门正道也会滥杀无辜，魔门妖道也会救死扶伤，山下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
赵易点头，没有多言。
戴澜则是始终沉默。
次日。
听闻王相卿回到天师府，栾素又带着美酒上门来访，酩酊大醉后，栾素留在天师府过夜。
半夜时分，不出赵易所料，栾素悄悄地来到找上门来。
对于赵易的实力，栾素没有多问。
而是直截了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本是赵易生母林璇的族人，自幼父母双亡，受到林璇恩惠抚养，传授武功。
十二年前元后给林家扣下了谋反的罪名，诛尽林家十四岁以上的男丁，女眷和十四岁以下的男丁改姓阴，被发配幽州为奴。
少年栾素不甘为奴，在幽州边关参军，立下战功，脱离奴籍，在军中改名为栾素，一步步普通的士兵做到了千人校尉，六年前遇到在幽州平叛的怀澈，救了怀澈一命，也是在那时结识下山历练的王相卿。后来栾素拜怀澈为义父，离开幽州军营，因为本身为先天武者，又在怀澈的提携下，栾素才成为如今的神龙卫四品武将。
“我这条命是您的母亲给的，您是太子妃生命的延续，我这条命也属于您，我愿意成为您手上的刀剑，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栾素半跪在地，认真说道。
“栾将军。”
赵易听完栾素的叙述后，说道：“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现在你自由了，我代我的母亲，接受你的心意，你不必听从我的调遣，以后可以为自己而活。”
栾素一愣，摇了摇头，也不争执。
和赵易告退，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客房。
赵易看着栾素远去的背影。
也不多言。
人心难测。
就在栾素离开不久，王相卿也找到赵易，他闻了闻房间的酒气，微微一笑，说道：“小师弟，栾素来过了？看来他向你表明身份了？”
“不错。”
赵易点头，没有隐瞒王相卿。
“你可以信任栾素，我对他进行过调查，他和你确实有很深的渊源，前些年你在宫中遇灾，有好几次也是他在暗中相救。”
王相卿替栾素作证，又与赵易闲聊一番，看着戴澜所在的房间，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才离开。
半年后。
又是一年新年刚过。清晨，风纵横召见几位弟子聚于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