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刀再次刺穿奥丁的胸口,他对着奥丁灿然一笑。
“神会光明正大的决斗,可我是诺克萨斯仅次于克烈的混蛋啊!”
“卑鄙的人类!”趁着奥丁的错愕,斯噶尔像风一样的来到路明非身边。
路明非骑在上面,一溜烟的跑掉了。
这次是真的跑了。
“干的漂亮!小路!”楚天骄笑起来。
想必奥丁面具之下的脸,一定比吃了死老鼠还要难看。
路明非一边跑一边叫嚣,气势十足:“下次,我会亲自取走你的狗命!”
斯噶尔速度极快。
很快就来到了迈巴赫的旁边。
座椅的下面浸满了血,楚子航面色苍白。
跟楚天骄说的差不多,再拖下去,楚子航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斯噶尔,跟在后面!”
路明非踩下迈巴赫的油门。
他的黄金瞳还未熄灭。
龙王般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死侍们没有一只再敢接近。
奥丁捂住自己胸口,鲜血直流。
祂没办法再将伤口愈合了。
楚天骄脚踩在地上,溅起一地的雨水。“我说过的,神会受伤,也会死去!”
奥丁没再说话,祂不顾胸口处溢出的鲜血,朝着楚天骄冲过去。
迈巴赫在高架桥上畅通无阻。
后面的雷雨声逐渐变小。
车中还在循环着诺克萨斯的国歌:还是劈开。
女孩的声音清亮有力。
路明非斜躺在驾驶室上:“师兄,可不要死啊!遇到我这样的先天倒霉圣体,实在抱歉。”
阴暗的天气逐渐清朗。
柏林之声上的音乐也换了一首。
雨后青草混着泥土的气味涌进了迈巴赫车厢内。
在经历了两场大战之后,路明非也扛不住了。
他觉得眼皮发紧,在前面的路口上,他看到了一辆辆的警车。
“出来了吗?”他看着迈巴赫的后视镜。
奥丁和楚天骄还有斯噶尔已经消失了。
他放在副驾驶上的斩马刀也不见踪影。
路明非强打起精神,用力的踩住刹车。
仅存的光亮也从他的眼睛中消失。
小男孩的白色衬衫上绽开血红色的花。他虚弱地说“哥哥,只有经历战争,你才会成长啊,诺克萨斯真是再适合你不过了。”
.........
“明非!明非!”豆大的眼泪落在路明非脸上。
路明非缓缓睁开眼睛,是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妇女。
“婶婶?”路明非一激灵。
他正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但是胸口上肌肉的痛感阻止了他。
“好痛!我这是在哪?”
路明非环视四周,白色的床单和被罩,周围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肯定不是在酒店,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在医院。
“幸亏你没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啊!”看到路明非醒了,婶婶更为大声的哭了起来。
“老婆别哭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公共场合,禁止大声喧哗。”路谷城拍着婶婶的背安慰。
路明非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楚子航呢?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