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为这就完了吗?不止!”香兰彻底豁出去了,这么多年良心上的折磨,以及秦碧君一次一次的追杀早已让她身心疲惫。
“说,你们还做了什么?”凤天翔恨不得一掌劈死她。
“哈哈哈,知道少夫人为什么会相信谣言吗?就是因为你!”香兰指着凤老夫人道。
“因为我?为什么?”凤老夫人悲愤交加。
“就是你,有一次傍晚少夫人去给您请安,走到门口就听见秦碧君在您屋里哭的很伤心,她觉得进去不合适,就准备回去,结果刚转身,就听见您说‘要是有机会,定让你做我儿媳妇’!”香兰大声吼道,“当时我就跟在少夫人身边,我们都听到了!”
“不,不是这样的,当时是因为碧君跑来说那天是她娘的忌日,哭着说她的遭遇,说不想活了,我想着我那可怜的姐姐,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我一时着急才说若是我再有个儿子多好,定然让她做我儿媳妇,这样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我不知道当时婉莹在外面!”凤老夫人痛心疾首道。
“您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也是秦碧君她设计好的,故意在那个时间去找您哭诉,再支开您院子里伺候的人,又让我带少夫人过去,恰巧听到您说的话。她就是这样一个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人!你们怎么可能会发现?”香兰道。
“原来竟是这样……”凤老夫人一脸颓败,喃喃道。
“如果说老夫人有错,那大少爷更是!”香兰转头看向凤天翔,怒声说道。
“家主怎么了?”
“这里面怎么还有家主的事?”
“什么情况?咱也不知道啊。”凤家众人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被这一句话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
“你说,你还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凤天翔双眼中闪烁着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无一不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
“少夫人自打跟你回府,你才见过他几面啊?整天捣鼓你那些药材,每次进了炼丹房都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出来也是匆匆跟少夫人说上两句话,丢给她一些丹药就又闭关了。就连少爷和小姐出生时你都不在身边……要不然怎么会让人有机可趁?!”香兰冷笑道。
“本以为我凤家几代单传,家里人口简单,没有那些大户人家中的勾心斗角,没想到身边竟然出了一头狼!”凤家大长老拄着拐杖狠狠敲击的地面。
“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婉莹!”凤天翔大受打击,“婉莹生产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为何会难产?”凤天翔厉声喝道。
“那天老夫人说夫人快到预产期了,要去寺庙上香,求个平安福,所以一大早就出发了。秦碧君又让我去跟您说夫人特别想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桂花糕,您一听是夫人想吃就马不停蹄的去买了。”
“于是秦碧君便趁着你们都不在就去探望少夫人,还假惺惺的告诉下人说担心少夫人一个人在府上无聊,陪她说说话,解解闷。殊不知她那天全身上下的衣服首饰都提前浸泡过麝香,少夫人不想跟她多待,便找借口打发她离开……”“既然如此,那夫人为何还会难产?”凤天翔忍着悲痛问道。
“是因为我啊!秦碧君看到计划落败,便威胁我将红花下到夫人的吃食里!于是,我便给少夫人端了一碗她最爱的红枣莲子羹,因为是我端去的,夫人并没有多想,便吃了那碗掺有红花的莲子羹……”香兰眼神空洞,跪坐在地上,垂着头不再言语……
“你真该死!!!”凤老夫人痛不欲生,晕了过去。
“娘!”
“祖母!”
“老夫人!”
凤家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把凤老夫人送回了房间。经过一番诊治以后,凤老夫人醒了过来。
“天翔,是娘对不起你啊,娘这么多年眼盲心瞎,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害得我儿媳妇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凤老夫人痛苦不已。
“娘,是儿子的错,儿子把她带下山却没能保护好她,儿子对不起她。”坐在床边的凤天翔心如刀绞,悔恨不已。
“爹,祖母,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应该去把凶手抓起来,为我娘报仇!”凤凌霄痛恨道。
“对,没错,我要让她偿命!”凤天翔站起来,一行人大步向秦碧君的院子走去。
沐府,松柏院
沐梨睡眼惺忪地醒来,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小脸上。她伸展开来的小手小脚,似乎在述说着一夜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