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哥颔首:“对,豪门娶少奶奶,婚前检查是必备项目。毕竟豪门和普通人家不一样,普通人家生孩子怕养不起,豪门怕生孩子养不住。
豪门的产业多,为了培养出最优质的继承人,豪门的当家人一般会要求自己的儿子媳妇生得越多越好,加上豪门联姻,其实有很多时候会为了争权夺势,偷偷近亲结婚。
像谢家的夫人,就是谢家家主的亲表妹,谢家夫人一出生就被当做准谢家少奶奶培养。
谢家老夫人当年为了让儿子顺利继承到家业,就和娘家达成了协议,只要她娘家愿意举力辅佐她儿子,以后她哥哥的女儿就是谢家的准家主夫人。
于是谢夫人幼年就被送到了别家养着,随了别人的姓,谢家就是用这种方式瞒天过海顺利躲过民政局的调查近亲结婚的。
而近亲结婚最大的弊端,就是生的孩子容易养不大,谢夫人嫁到谢家前后为丈夫生了六个儿子,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两个。
谢家老太太多年前唯恐这两个孙子也长大,便暗中为她儿子安排了好几个情妇,只要怀孕了,孩子生下来了,就出一大笔钱买断孩子与亲生母亲的关系,把孩子记在谢夫人名下。
谢家如今五位公子,除了大公子和三公子,剩下的都是私生子。”
我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哇,听着像古代皇室一样,为了权势近亲结婚,疯狂生孩子。”
白大哥拽了朵小雏菊调侃:“那可不,虽说人家家里没有龙位要继承,可是人家家里是真有矿要继承啊!”
“就因为大家都以为豪门的孩子不好养,所以现在的豪门为了家族的兴旺,近些年豪门公子哥在结婚之前都会带着未婚妻去体检,着重检查女方妇科。
查妇科,是为了确定女方是否有生育能力,那个检查查不出女方是否打过胎,但怀孕是肯定能查出来的。”
范大哥说完,我沉默片刻,“我和殷长烬领证的时候,没有做过婚检。”
白大哥咬着一根草果断道:“老板又不在乎你有没有生育能力,再说你身体这么好,有什么可查的。”
但前些天,他还是带我去医院查了……
“他真的不在乎吗?他可是殷家家主。”我垂头低喃。
“哈?”白大哥一脸不解,拍了把我的肩膀笃定道:“他肯定不在乎啊,更何况以他的能力,就算你身体哪里不好,他也能想法子找人给你治好!”
“对,我们老板是首富不错,但他对子嗣这些事,至少暂时是没考虑的。而且他现在只关心你好不好,他、总之不要把他当人看就行。”范大哥心直口快。白大哥呛了下,马上补充:“我哥的意思是,不要把他当普通人看就行,我们老板思想很先进的!”
我低头踟蹰:“是么,你们老板……到底是怎样的人……”
“不管我们老板是怎样的人,他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白大哥自顾自地对天叹气:“他啊,尝过失去的滋味,你好不容易又回到他身边,他恨不得把自己有的全给你,相信哥,我们老板对你是一片真心,他绝不会让你后悔失望!”
我蹲在地上,鼓腮发呆。
或许真是我误会了?
他这两天耐心照顾我,对我的体贴,都不像假的。
白大哥突然又往我肩上拍了巴掌,煞有其事地假装高深:
“我都懂,女孩子么,这个时期容易多想,还会暴躁。不过你要看在我们老板为了你,连去找人借那啥的事都干了的份上,对我们老板有点信心,他一个大男人,以前还没干过这种、不好意思的事呢!”
“啊?哪啥?”话问出口,我才猛然猜到他说的是什么!
脸蹭的一下就烫起来了,我尴尬吞了口口水,丢人地低头假装挖坑:“他、找谁借的?”
我就知道那天的东西是他拿过去的。
“还能有谁,他把楼里的佣人问了遍,连刘姨都问了,好不容易找到……
刘姨说那牌子不好,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锦书小姐借,锦书小姐正在蒋燕夫人那里挨批斗呢,就那么被老板给火急火燎喊出来了……
那天锦书小姐激动得都快给老板磕了,后来再送过去的,也是锦书小姐买的。”
我感觉自己很对不起他……
让他一个大男人跑去到处给我借这东西,实在是为难他了。我咳了两声意图掩饰心虚:“他、没和我说。我……和他认识的不久,我知道他性子好,但我怕……怕我配不上他,我们不合适。”
范大哥扶着我站起来,理智道:
“你也说了,你和他认识的不久,还没相处几天怎么就能断定你们不合适呢?
何况,这世上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只要是真心相爱,就有相守偕老的资格。
栀栀,你不要被他首富的身份吓到,也不要被任何外在原因影响,你把他当成一个简单的男人,用心去感受他对你的爱。
这些年来,别人能看见的,都仅是他身上的首富光环,他身处高位太多年,世情冷暖他只能感受到冰冷,唯有在你身边他才能体会到一份单纯的温暖。
你以为他和你结婚,真的只是权宜之计,仅是为了与殷立疆他们作对么?
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来协助自己达到什么目的,他不想娶的女人,就算全世界都逼着他娶,他也不会妥协,让任何人如愿。
他之所以愿意接纳殷立疆送来的你,不过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愣愣地看着他,满脑子都在回荡一句话:他真的很喜欢你——
白大哥也帮衬道:“偷偷告诉你小栀栀,我们老板他暗恋你,早就喜欢你了。不信你回去翻翻衣柜,他领带上的暗纹都是栀子花,还有他的袖扣,高定水晶材质的,里面也雕着栀子花。”
暗、暗恋我?
什么时候!
“我们以前见过吗?”我疑惑地问白大哥,白大哥耸耸肩:“是你忘了而已……”
我忘记了?可我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多余的话两位大哥也没再和我讲,我半信半疑地回到房间,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衣帽间的领带柜。
而答案,正如白大哥所说,他的每一条领带上几乎都有栀子花暗纹。
还有他的袖扣,里面也盛放着一朵栀子花。我被眼前的答案惊住,我和他,究竟在什么时候见过……他可是首富,怎么会暗恋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