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钱杰眉头一挑,道:“什么意思?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舵头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知道,往常一直都是十个金币的过路费,已经很多年没变了。”
“那可能是涨价了?”钱杰并未走过马,他所了解的东西都是听舵头们聊天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他倒没有认真盘问过。
“如果是要改动过路费的价格,山匪会按照道上的规矩摆出酒来,路过的商队若是认可改动后的价格,便将酒喝了。若是不认可改动的价格,便要绕行。”舵头解释道。
钱杰沉思良久,道:“无妨,走了便是。”
舵头闻言,还是拿不准前方会出现什么意外,正要说些什么时,却被钱杰打断:“没事,我们继续走,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此话一出,舵头纵然是有千百句话,也只能生生咽回肚子,谁让说话的这人是钱家公子呢。于是只能骑马回去,接着押队赶路。
钱杰不是逞能之人,之所以说出这话,是因为钱父早就给他说过,此趟货物不值钱,劫了就劫了,只要人能安全回来便可以。
此时,旁边一直未说话的赵千山开口问道:“真不听听舵头的意见?”
钱杰乐呵道:“不用,我们此行的主要任务,二十个人去,二十个人回,就是满分。若前方真有意外,丢了货物我们跑就行了。”
话至如此,赵千山也不多说什么,只当这次出来走马是溜溜年糕罢了。
然而就在众人刚过老沟山后,前方很远处传来一声狮吼,打断了几人思绪。狮吼声低沉而恐怖,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马匹们不安地嘶鸣起来,试图挣脱缰绳,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响。
赵千山骑着年糕,没有生出丝毫慌乱,反倒是前者挑了挑眉毛,显然这异常的吼声提起了赵千山兴趣。
“你在轿子里待着,我去找舵头问问!”说罢,赵千山便骑上年糕向前奔去。
“舵头,前方是何物?”赵千山问道。
舵头沉吟片刻,回答道:“回小兄弟话,这吼声像是狮吼,但老仆从未听说过这附近有如此巨大的狮子。恐怕是兽潮前夕所跑来的凶兽吧。”
赵千山微微一笑,随即有了想法。而后冲舵头正色道:“让大伙加倍小心,不能让这些凶兽威胁到我们的安全。”
舵头点了点头,立刻吩咐众人提高警惕,同时放慢了行进速度,尽量将声音降到最小,避免惊扰到前方狮子。
骑着年糕回来的赵千山向钱杰说道:“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话音落下,只见钱杰咧嘴一笑,当即跃至年糕背上。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