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山闻言,心中大喜,随即问道:“老前辈可有法号,仙居何地,晚辈日后也有报恩处。”
老道闻言,仰天叹气,好似有所惋惜道:“我本白蝠修炼所化,故无名无姓。平生云漂各处,靠贩卖果实为生,故此也无居所。罢了,若有缘分,他日定会相见。”
赵千山听罢,微微欠身,而后抬起昏迷的李四,将他置于年糕背上,二人转过身,再次向老道行礼,见老道没有动作,二人便向他辞别后,便转身向来时路走去。
赵美婷悄声道:“那血蜜我们不要啦?”
“能活命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血蜜!”赵千山低声急促道。
就在这时,老道突然叫住二人,道:“二位小友留步,贫道有一事相求,还望满足。”
二人转身,赵千山恭敬道:“老前辈客气,请吩咐便是!”
老道摸摸鼻头,走上前来,围着年糕连转数圈,口中啧啧称赞,道:“真是一匹骏马!贫道修炼千载,未有坐骑解脚力乏困,小友可否将此马赠予贫道?”
“当然,贫道也不白拿,白?树下血蜜一缸,尽数换得,可否?”说罢,向二人作揖,显得十分谦和。
赵千山闻言,连连摆手,此马为郭胜所赠,又同赵千山结下生死之情,岂能为身外利损身内德,欠身婉言拒绝。
老道见状,心中万有不舍,只道是:“如不然,可否让我临摹一番骏马神资也行!”
此话出口,赵千山当然愿意,随即退后两步,道了声请,便抬下昏迷的李四,让老道临摹。
赵美婷见老道临摹无暇他事,将赵千山拽向一边道:“你可要想清楚咯,那一堆血蜜若是全部拿走,我俩修为不说达到金丹境。一个小周天境可是轻轻松松啊!”
“哎,这些我也知道。只是师父教我,修道先修心,只求境界高低,走不了多远。况且年糕对我意义非凡,不能易物!”赵千山说罢,便一旁走去,不再理会赵美婷。年糕与赵千山所牵扯的羁绊不是赵美婷所能体会。这一路,赵千山走的不容易,爱他的人都离他远去,留下来的也只有年糕了。
赵美婷看向赵千山的背影,似乎看出了几分落寞,也猜到年糕在其心中的地位。随即不再多话,蹲在一旁,研究起此处花草。
过了很久,老道大笑一声,方才扶着颤抖的双腿站了起来。喃喃道:“老咯,腿脚不够用咯!来看看,贫道画的骏马如何!”说罢,双手捧着画布,向二人炫耀走来。
赵美婷看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嘴道:“老前辈,你画的这是驴啊!只听说照猫画虎,照葫芦画瓢,还没听过照马画驴的!”戏谑的笑声在洞中回荡。
赵千山看罢,咬着嘴唇不予评价,只是连连点头,示意画的不错。
“两个小娃娃,真是不懂欣赏!快滚快滚!”老道不悦,挥手赶人。
二人见状,收起玩昧神态,随即带上李四,行礼而去。就在这时,老道再次喝住二人,只见他大手抓向血蜜,取出一坨,向赵千山扔来,道:“也不白画,一把血蜜算是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