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对芬格尔的烂话似乎已经习惯,不再理睬,专注的看起了监控上的画面。
“我本以为,昂热带他来,在设下陷阱的同时也是为了让他高调登场,震慑一下我们。”
“可能昂热是有这个心思,可他掌握不了路明非,不过只要把路明非带来不就行了么。”
“如果诺顿真的来了,到时候他的战斗力会在全世界面前展现。”
老人低头拉开了抽屉,里面是两支在混血种历史中留下了无数传说的武器,炼金转轮——德州拂晓。
里面已经填满了0.5英寸马格努姆手枪子弹。
金色的枪身上铭刻着炼金武器特有的神秘花纹,黑洞洞的枪口似乎能吞噬一切。
“准备很充分嘛!”
芬格尔从桌上把腿收回,很感兴趣的盯着两把左轮。
“看来你已经有了赴死的觉悟了。”
老人摇头,“完全没有,我就是个打黑枪的,冲锋陷阵自然有你们校长。”
芬格尔伸出手,似乎是想把玩一下那传说中的武器,给老人一巴掌拍了回去。
“我太老了,还能开几枪呢?我还不能死,至少在你完全成长起来,足以承担...重任之前,我还不能死。”
芬格尔似乎很是失望,眼珠转转,献媚的开口,
“那我能提前预定么?在你死了之后,这两把枪可以归我么?”
“你连一个风烛残年老人最后的陪伴都要剥夺么?我还想把他们带进墓地里!”老人怒道。
芬格尔却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晃了晃手指,
“我这是为你好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应该懂。你想想,你带着这两把枪入土,那些贪婪之辈会放过你吗?我敢打赌,你的坟墓都会被挖开。”不等老人回答,芬格尔又自言自语地补充道,“至少我是忍不住的。所以你还不如立好遗嘱,直接传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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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已经进行了很久,路明非瞌睡的直点头,太无聊了啊!
昂热倒是拍了点小东西,反正有校董会买单,可以走账。
终于,正戏即将开始。
“下面将是这天的特别环节,一如既往,‘意外的邂逅’。”拍卖师微笑。
昂热轻轻推了推打瞌睡的路明非。
“开始了,明非。”
路明非直起身子,默默提高了警惕。
如果诺顿要来,想必除了抢回刀剑,第一件事就是砍死自己吧。
毕竟自己毁了他的王宫,杀了他的太监,抢走了皇太弟,这怎么看都是不死不休啊。
拍卖师还在台上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拍品。
昂热呼出一口气,不知是放松还是失望,他笑着对路明非开口,“看来诺顿是不会来了,龙王的尊严不允许人类当着他的面如此亵渎这武器。”
“享受拍卖会吧,明非。”
“我们要拍下来么?”路明非一脸天真的开口。
终于等到了重头戏啊,什么诺顿入侵,什么秘党荣耀,关他鸡毛蛋事。
吃回扣才是正道啊!昂热点点头,“不惜代价。”
路明非听见校长这话,心里一阵放松,四合院,拿下!
“我们召集了许多专业人士对这组刀剑组合进行了研究,很遗憾,至今为止没有人能将刀剑拔出,一把都没有。”
拍卖师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
“从刀柄判断,这七八刀分别模仿了中国的斩马刀、唐刀、日本武士刀,肋差、大马士革刀,等等,被收纳在同一个盒子里,盒子上有暗扣开启……”拍卖师舌绽莲花。
开始有人感兴趣了。
价格不断被抬高。
路明非似乎听到了酒德麻衣的声音。
昂热在身边他不好张望。
估计酒德麻衣也是知道了昂热在这,才敢光明正大的献身。
不过今天不会找她麻烦啊,对于帮助自己挣钱的人,路明非一向充满了无限耐心。
酒德麻衣一路疯狂的抬价,每一次喊价声都仿佛喊到了路明非心间,震的他直想放声大叫!
这索斯比拍卖会,再配上酒德麻衣疯狂的抬价,让路明非想到一个很合适的名词——哄抬比价!
“明非,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昂热侧头,看着面色泛红的路明非好奇问道。
“没事没事,校长,我年纪小,没见过钱。”路明非摆手,“校长你还不出手么?”
昂热摇头,解释道,“等他们竞争完吧,最后我们再一锤定音。我是这里的老面孔了,他们看见我出手,就会知道这是一件好东西了,所以我们得等到最后。”
路明非可真要急死了,恨不得从校长手里抢过叫价的牌子,老家伙阻碍他发财大计。
报价已经达到了5000万美元,路明非起身。“明非,不准备看我大杀四方,大展神威的样子了么?”昂热笑着问道。
“我胆子小,不敢多看!”路明非摇头,不准备再看了,太刺激了,看来自己要发财了。
他离座准备去嘘嘘,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
问明侍者洗手间的方向,他沿着狭长走廊穿行,两侧都是名画,从梵高、莫奈到鲁本斯。
猩红色的天顶、墙壁和地面,阳光照上去,流淌着介乎鲜血和玫瑰之间的华丽色彩。
“方便聊一下么?”矮小的牛仔在灯光照耀不到的阴影处低声开口询问。
“不方便,我还要小便呢。”
老人一愣,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种回答。
“我的办公室里有着豪华的镶金马桶,不想体验一下么?”老人很想这么回答,却委实无法开口。
路明非冲他摆摆手,沿着走廊前行。
“我是北美混血种家族的...领袖,可以聊一聊么,路明非。”
路明非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劲,对这种可能给他送钱的势力他一向乐于接触。
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路明非已经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紧张的将手抚向腰间。
路明非却毫无所觉般开口,“你办公室呢?快带我去,我时间有限。”
一扇隐藏在墙壁里的绯红色暗门打开,老人伸手邀请。
路明非跟着老人走进房间,长条桌上还留着空酒杯,似乎刚才还有人在这里小酌。
老人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汉...”路明非低头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