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静静地凝视着卿尧的侧脸,轻声说道:“你想从哪里讲,我就从哪里听。”
卿尧深吸一口气,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片刻,她缓缓开口,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少有的温柔:“我,七岁时就失去了父母……直到现在,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夜晚。当时,我还是个无助的小女孩,手中拖着沉重的剑,孤零零地站在充满血腥气味的尸体堆里。那时,我好想找到爹爹和娘亲,但我的双脚却像是被钉住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死亡的气息如潮水般向我袭来,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害怕。然而,奇怪的是,我始终没有哭泣,哪怕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也许,你会认为我很冷血无情,但其实我并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
萧宁认真地倾听着卿尧的讲述,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你并不是冷血,只是因为在那种绝境之下,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且,你更不愿意让敌人察觉到你的脆弱与无助。所以,你选择了坚强,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一切。””
卿尧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你竟然能读懂我的心思?”她的声音充满了惊讶与疑惑。萧宁笑了笑,轻声说道:“或许我们之间有着某种特别的联系吧。”
卿尧皱起眉头,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之后,我被师父带回了魔教。他传授给我武功,并教导我如何修炼黑曜剑。每天晚上,我都在魔教的练武场上拼命地练习武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父母报仇雪恨!”
萧宁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他突然注意到卿尧身上的伤口,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卿尧微微低下头,将手臂上的衣袖卷起,露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臂。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
她轻轻抚摸着伤痕,平静地解释道:“从我小时候开始,师父就把我丢进了猎豹群中。为了生存下去,我只能全力以赴地战斗,不断挣扎求生。直到长大后,我才能够逐个杀死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猎豹。而现在,我还需要与魔教的其他弟子搏斗,所以身上总是带着些轻伤。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些伤只是家常便饭,并不足以让我感到痛苦。”
然而,卿尧并没有告诉萧宁,修炼黑曜剑必须绝情绝义,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未来复仇的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