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本以为这人断没脸再见她,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人不仅找上门,还能说出这种颠倒黑白不要脸的话。这人脸皮究竟什么做的?肯定不是人皮。
杨哲是在陶婉自家公司大门前将她堵住,员工来来往往,陶婉不想纠缠,只冷笑一声:“看来你真不知‘无耻’二字怎么写。”
说完就往里走,可大画家却跟牛皮糖一般挡住她去路,“不要故作姿态!这套对我没用。今天如果你不跟我道歉,我不可能再给你追求我的机会。”
“脑子不好就去治。即便你现在给我跪下求我回头,都没可能。追求你?哪来的脸?你脑子被驴踢了?”
“我跪下求你?哈,说反了吧!你大概忘了之前是怎么讨好我,怎么对我低声下气百般殷勤,我给你一个笑脸,你都能回味半天,现在跟我装什么清高?”
杨哲嗓门很大,完全不要脸的架势,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多,总能听了去。陶婉气得脸色苍白,纤弱的身躯止不住发抖。
“是,我以前瞎了眼,我脑子不好,所以我去治了,我把恋爱脑给切了!我以为你一心追求艺术,偶有出言不逊也只是不通人情世故,但至少品性高洁一身傲骨。
哪知你追求艺术能跟模特追到床上去,才跟我借钱没两天就带人去酒店,你跟人瞎混都要跟我拿钱,你不觉得害臊吗?”
陶婉一脸厌恶鄙夷,“你哪来的底气跟我胡搅蛮缠?我道哪门子歉?你下流无耻软饭硬吃贱出新高度是我的错?我只是错在把你当人,可你骨子里就是畜生,难道是我的错?
是我让你勾搭模特吗?是我让你骗钱吗?是我让你跟人乱搞还像只野狗一样咬人吗?是吗?你自己不要脸不做人,你怪师长怪爹妈怪跟你鬼混的贱人,也怪不到我头上!
我大不了把眼珠子洗洗,可脏的是你,贱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哲第一次知道陶婉骂人这么溜这么有底气,这样的陶婉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略显慌乱,却仍不肯低头,“讲话不要这么难听。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她是我的人体模特,是她自己愿意献身,她一直纠缠,我也是被她缠烦了就陪她做场戏。我压根没当真,我跟她就不可能。
我这么优秀的人,艺术上前途无量,身边肯定少不了各种桃花,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些女人自己往上扑,我能怎么办?
你想要跟我在一起,就不能斤斤计较。以后我成名成家,多的是逢场作戏身不由己,你都要计较吗?你能站在我身边不就行了,做人要大度,不要小家子气。”
陶婉都给气笑了,她真恨不得抽死自己,那么多青年才俊不要,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奇葩玩意?
“你拿着我的钱跟女人鬼混,还叫我大度?‘大度’这词是这么用的?站你身边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就你这么个下三滥的东西还觉得自己优秀,还成名成家?做梦都不敢这么做!要不是我,你那些破画鬼都不看一眼!你说是人家缠着你,好,那你给别人学狗叫点头哈腰讨饭要钱的又是什么?也是人家缠着你?
你逢场作戏身不由己所以自愿做狗供人家取乐是吗?这是哪门子艺术?不要脸人不做偏要做狗的艺术?”
杨哲惊呆,一听这话就是知晓内情,看来陶婉不止是撞见酒店那一幕,另有猛料。
他这才慌了,可还极力维持最后的倔强,“你不要道听途说!眼见也未必为实!很多事,它、它就不是那么回事。
都是逢场作戏,我只是,为了艺术事业献身而已。对我来说,都是磨练,都是考验,是追求艺术道路上的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