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苏祁年对着陈大牛直接是一句厉呵,“胆敢对贵妃娘娘如此不敬,你是嫌命长了吗?”
陈大牛:“……”
另一个侍卫:“……”
这女人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无诏永不得出吗?连皇上都厌弃了的,他们也不过是照例行事,且上头主子吩咐了,务必要好生看管,一针一线都不许让人送进掖庭宫。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每日里除了晚间和午休时间到附近打个盹儿,或者喝上两壶,其余时间可都是守在这里的呀。
怎么听苏公公的意思……
陈大牛不由地搓了搓手,试探道:“那个,还请苏公公明示,我们兄弟二人不知犯了何错?”
苏祁年却根本没有搭理二人,转而一扬佛尘,堆着笑脸走到万溶月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这二人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对您,可要奴才帮您料理了?”
苏祁年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转头看了眼陈大牛和李胜,那眼神,犹如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到了此刻,陈大牛若是再没品出点什么来,那他二十几年的饭也就白吃了。
当即再也顾不上其它,拉着杵在一旁的李胜,笔直的就朝着地面跪了下去,嘴里道:
“小的知错,方才冒犯了娘娘,恳请娘娘恕罪。”
万溶月瞧着地上跪着的二人,没有讲话。
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在陈大牛和李胜四周,明明是春日里的天气,二人愣是就出了一身冷汗。
若真的是他们想的那样,那可就完蛋了。
正当二人心中警铃大作的时候,却听到万溶月突然开口了。
她说:“罢了,不知者无罪,他们也是奉命看守本宫,这才态度严厉了一些,陛下还在等着,咱们还是快些吧。”
眼下自己才刚刚复宠,若一来就处置了看守自己的侍卫,很容易惹人非议。
更何况,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的侍卫罢了,尚且不值得她动手。
她的心思必须要放在更重要的地方。将之儿接到自己身边,还有就是,务必要让当初设计陷害她的人自食恶果。
两个侍卫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忙向万溶月道谢。
而苏祁年作为一个有眼力劲儿的太监,自然要在陛下的宠妃面前多多表现一番,于是对着两人道:“既然娘娘赦免了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们便不用在这守着了,自请去罪坊司看守吧!”
说完,便一扬佛尘,恭敬的站在大门处,等着万溶月。
屋内,青叶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还时不时的朝着窗外望过去。嘴里自言自语道:“娘娘怎地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事情进展的是否顺利,这要中途被人给发现了可怎生是好?”
秋宁也正坐在一张半旧的圈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到青叶紧张又焦急的模样,书也看不进去了,索性劝道: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能想到的风险也都已经规避,事情虽有一定的风险,但,只要中途不出意外,此事应该能成。”
秋宁说完,也兀自起身,朝着宫宴的方向抬头望去。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应该也快结束了。”
就在秋宁的话刚落,门口陡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阿宁说的没错,的确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