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跟着徐天尧来到四楼，走进了会长办公室。
走进门，一股茶水的清香迎面扑来。
沈风瞥了一眼办公桌和后面的玻璃柜，玻璃柜里一堆文件书籍，办公桌上摆着茶具，茶壶在炭烧小炉上，壶嘴里飘出蒸汽……
头一转，沈风看到了办公桌正对的这面墙上，挂着两排黑白照片！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些遗照吸引。
1、2、3……一共13张黑白照片！
徐天尧顺着沈风的视线看过去，随口解释：“这面墙上，是学委会历任会长的遗照。”
“他们看上去都很年轻。”
沈风暗暗叹息，心里有些沉重。
徐天尧从衣兜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道：“这里面最大的一个，也只活了33年……”
“如果我能活到明年，就能触碰到最高记录。”徐天尧补了一句。
沈风看向徐天尧，感觉自己被噎到了。
接连面临身边人死亡后，沈风就觉得自己的精神有时候不大正常。
来到研究所后，他经常逛论坛，发现大家的精神都不正常……
但是，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太不吉利的话，很多人还是避讳的。
“徐会长，你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言语是否吉利。”沈风说。
徐天尧“嗯”了一声，绕到办公桌后坐下。
沈风最后看了一眼黑白照片中那些年轻的面容，走到徐天尧对面，坐在了椅子里。他把书放在了桌面上。
徐天尧瞥了眼那本书，并没有急着讨论相关的事情。
“我们副会长你还没见过，她更不在乎什么吉利不吉利，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随手带两份不像话的食物摆在供桌上。比如，半个西瓜、汉堡包、分装榴莲……我猜她不买完整的榴莲，是因为她不会挑。”
沈风有些震惊，他刚才还真没留意过供桌上有什么……
他忍不住从椅子里扭过身子，看向供桌的方向。
然后，他就看到了供桌上摆放的香炉，和旁边的一支冰糖葫芦，一盒柠檬泡椒鸡爪……
只能说，学委会历任会长在天有灵，每次拿到的贡品都很稀奇！
“这种情况，徐会长也不去处理？”沈风笑着问。
“我会把它们吃掉。”徐天尧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来，凌清今天回来了。
沈风在心里记下这一点。
徐天尧递了根烟过来：“抽吗？”
沈风摇头。
徐天尧收回烟，又问：“介意我抽吗？”
沈风笑笑：“请便。”
徐天尧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从茶盘之中取出两只茶杯，斟上茶水。
其中一杯，被推到了沈风面前。沈风道过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徐天尧叼着的烟。
论坛里有个疯狂维护凌清的ID，用户名：戒烟我不习惯。
现在，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沈老板打算怎么处置那本书？”徐天尧懒洋洋地问。
“我不是很喜欢它，所以打算转手卖掉。”沈风诚实回答。
“通过研究所规则？”徐天尧追问。
沈风知道，他想说的，其实是沈风手里的当铺。
“只能是这样。徐会长有意购买吗？”沈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