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吉捂住嘴，疯狂咳嗽起来！
沈风很淡定地给明吉面前的茶杯续上茶水，明吉喝下半杯，状态逐渐恢复。
他的咳嗽一停，墨渟那边的笑声就变得明显了。
“明吉，这也是你教的？”墨渟问。
明吉没有回答，他喝完剩下的茶水，平息情绪，又对沈风说：
“鬼蜮没有独裁的帝王，治下设立右、中、左三师，每个师至多有三位师长……墨渟是右师师长。鬼蜮大事，要三师师长共同裁定。”
“左师是两千年前，我和凤羽共同建立……百年前，凤羽陨落，左师由我独自掌管。现在，我想让你接任左师师长的位置，你可愿意？”
沈风的手收在袖笼之中，从明吉咳嗽开始，他的手指就隔着布料，隐蔽地敲击着桌面。
要接任吗？
眼下的情况，答应下来是最好的。
让沈风惊讶的是，墨渟和明吉走得那么近，居然不是左师的另一位师长，或者明吉的下属！
明吉把话说完，沈风也停下了手上的小动作。
“我个性散漫，做不得领袖。”沈风说。
他说的是实话，前几年看着陈木在官场上左右逢源，沈风就觉得烦不胜烦，又庆幸自己不在局中。
对此，明吉并没有太意外，他笑着说：
“墨渟曾同我抱怨，你们有一起在议事殿里闯过生死关的情谊，再见面，却发现你连他是谁都给忘了。”
沈风没有出言反驳，尽管“情谊”二字绑在他和墨渟身上，是如此的怪异……
“你的个性不成问题，在左师，你可以随心所欲。”明吉说。门口传来一道明显的吸气声，墨渟急急呼喊：
“明吉！”
这样的条件，沈风很难不心动，但他还是要问：
“左师的职责是什么？”
“左师奇袭；中师正面进攻；右师在人类世界活动，侧面打击敌方……当然，这只是小范围作战时的分工。真要打起来，都是要上战场的。”
听完，沈风点点头，思考自己的优势在三师之中，应该如何运用。
“右师主情报？”沈风问。
明吉点了一下头，又摇摇头：
“右师掌握的是人类世界中的情报，灵界那边，我们能渗透的层次较浅。毕竟，几乎每个脱离灵界的怪物，身边都会遭到清洗……而我？封天要用我，又防我防得很紧，几乎把招骂的活儿全丢给我，想在灵界真正混得开几乎没有可能。”
“灵界的情报搜集，可以交给我。”沈风说。
明吉一怔，唇角随即浮起一丝笑意：
“你在灵界有内应？常容留下的？”
“你要找常容？”沈风不答反问。
“我只是好奇，常容脱离了灵界，又不来鬼蜮，是躲到哪里去了……难道是昆仑，或者灵山？要让他们收留，难度很大。”
“别找了。他死了，和符褚死在同一天，同一处。”沈风平静回答。
门口传来“噗通”的一声，杜鹃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怎么摔倒了？墨渟师长，你还好吗？”“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墨渟声音窘迫。
明吉没有追问沈风，是怎么在同一天杀死两个灵界元老的，也没有追问他，到底怎么在灵界建立的内线。
他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牌，随意摆弄着，转头对屏风另一侧说：
“墨渟，替我把其他几位师长请过来吧！虽说掌权人更替是左师内部的事情，以后大家要合作，还是早些见个面，相互认识一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