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秣走到应如愿面前,讽刺她,也讽刺自己。
“你想象得出来吗应如愿?薄聿珩那样的男人,亲自追车,不顾一切地要带一个女人远走高飞,那得是多爱啊?”
是啊,真爱啊。
安秣描绘得很有画面感,应如愿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个画面。
“她是谁?”
“她姓程。”
安秣说,“她爸是之前老宅的管家,出了她的事后,被薄老爷子调走了,现在的周管家是后来的。”
程。应如愿抿住了唇。
安秣笑得很快活:“应如愿,我当初在深城说你的话,都是实话,他看上你,只是因为你方便,就在身边,随取随用随时纾解。”
“不然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
“那位才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
“这么多年,他不曾忘。”
......
应如愿回到自己的座位。
但脑海里还回荡着安秣那些话,有些走神。
吴清莲低声说:“如愿,你刚去哪儿了?这种场合,不要到处跑。”
应如愿心不在焉地说:“去洗手间了。”
这种场合,座次都是严格安排的,远近亲疏,长幼尊卑,井然有序。
他们是新郎的家人,算下来是第三桌。
同桌的还有薄家三夫人,以及几个弟弟妹妹。
三夫人笑着道:“如愿,你应该没见过我家老四吧,老四,跟如愿打个招呼。”
薄家老四?
应如愿耳朵捕捉到关键词,敏感的神经一下竖起。
她抬起头。
然后就对上一张英俊且冷感的脸。
应如愿蓦地一愣:“你......”
不对,她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