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启年将梅呈安背回府内。
可把府内众人吓坏了,这才半天的功夫小少爷就残了?
梅执礼气的就要让府中护卫擒拿了王启年。
好在梅呈安替王启年遮掩了几句,说是自己用力过度,下午就好了,梅执礼这才息怒。
王启年此时也不敢多说话,只感激的看了梅呈安几眼。
用过午饭。
趁着午休时间,梅呈安引导着腹中真气刷了几遍双腿,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立时消失不见。
这真气真好使啊。
下午再见王启年,感觉其蔫了许多,不似上午那般活泼。
“嗨呀,别这么垂头丧气,也没说你教学方式有问题,只是进度别这么猛,咱们也不用急,慢慢来呗。”
王启年点头称是。
下午的训练确实温和许多。最起码,梅呈安已经可以坚持下来了。
第三天,再次轮到了谢必安的剑术课。
练了几遍剑法招式后,谢必安提出要打梅花桩。
梅呈安听了谢必安的介绍大致明白谢必安的打算了。
梅府位于京都府衙后面,衙门后面的私人住宅严格意义上不算小,但各有功能划分,空地本就不多,腾出一个演武场已经很勉强,梅花桩是无论如何也没地方安了。
请示过梅执礼后,梅执礼犹豫了一下,再三询问这梅花桩的必要性,谢必安话不多,但始终坚持。
梅执礼为了孩子无奈只能让梅呈安带着谢必安和王启年去了城外的庄子了。
城外的庄子距离京都有二三十里,这次出行,车队规模不小,除了四位贴身侍女,还有十名下人十名护院随行,这几十人的生活用品就装了几大车,随车出行的还有府内的厨子,车队浩浩荡荡出了京都。
梅家庄子不大不小,占地大概十五亩左右,庄户不到100人,但包含了一座山头,叫梅山。
庄里还养了十几匹马,三十头猪,鸡鸭鹅无数,各有专门的人饲养。
庄内的住宅相对于京都府里要大气宽敞的多。
那边梅兰竹菊在那边收拾着住宅,这边梅呈安躺在竹椅上在看着庄子里的在打梅花桩。
谢必安在一旁指导具体细节。
梅呈安旁边的竹椅上躺着的是王启年。
二人一边滋溜的喝着茶水,一边在那对着梅花桩安装现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直到小梅过来招呼说晚饭已经做好。
梅呈安这才从躺椅上下来。看着另一边睡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王启年,没好气的踹了他的竹椅一脚。
“醒醒,老王。”
王启年睁开迷茫的双眼。
“口水擦一擦,吃饭了。”
“噢噢,一不小心睡着了你看,小少爷家的躺椅就是好,躺着真舒服!”
梅呈安诧异的看着王启年,算是提前体会到了范闲的无奈。
这都能硬夸。
回过身招呼了一下还在那边监工的谢必安。
“老谢,别忙活了,先吃晚饭!”
谢必安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先吃吧,马上完工了。”
梅呈安也不再多言,带着王启年回了住宅。
整栋住宅已经打扫的一干二净,梅呈安坐到餐桌上,上面摆了四菜一汤,一碗饭。
“梅姐姐兰姐姐,你们坐下同我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
小梅还没说话,小兰已经开口了。
“少爷,不合规矩。”
声音清冷却又不容质疑。
梅呈安张张嘴,也不知道该咋说了。劝是劝不通的,没看平常敢说俏皮话的小梅都颇为认同小兰的话。
“那你们下去吃饭吧,我这边不需要人伺候。”
伺候主人用饭的侍女怎可中途离席?小兰本想继续说不合规矩,但看到梅呈安眼中不容拒绝的神情。
小兰闭上了嘴,同小梅欠了欠身子下去了。
梅呈安叹了口气。
他只不过是想和朋友一起吃顿饭,这么简单的愿望看起来却如此之难。
用过饭梅呈安独自躺在小院里仰望着天上的星星。
此时估摸着也就晚上九点多,星星已经爬满夜空。
就着满天星光喝了一壶茶,又感觉索然无味。
起身回了屋内,盘腿而坐继续用真气冲刷经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依旧是谢必安的课。
昨天的剑术课只上了一半,今天补上。
谢必安先是教了他一套与剑招相搭配的步法。
待梅呈安演练熟练以后,谢必安便要求他在梅花桩上练。
现在梅呈安的轻功还未入门,上桩只能靠梯子。
本来他不觉得老掉牙的梅花桩有何困难。等他真站上去了,才知道一切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别说在桩上练剑。
就是在桩上站定对他来说都困难无比。
首先,梅花桩每根桩木之间间距很宽,估摸着有50公分。
其次,每根桩木高低是不同的,最低的离地面都有两米多。
站在梅花桩上,梅呈安感觉自己小腿肚子直打哆嗦。
梅兰竹菊去担心自己小主人摔伤,不顾谢必安反对,在桩下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
梅呈安还在咬牙坚持。
在桩上缓缓挪动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