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嬷嬷看了看寓枳言,视线最后停在辞倾身上,能猜到长公主这是要赶她的走,她眯着眼笑起来,“是。”
她这把老骨头哟,就别掺和人家之间的小情趣。
辞倾将受伤的手放在桌上,抬眸示意正在拿药的寓枳言,“上药时,要轻些,我怕疼。”
寓枳言嗯嗯两声,“宝宝不傻,知道。”
他弄好药,准备上药时,先凑到她的唇边亲了下,软声哄她,“阿倾不怕,宝宝轻轻的。”
辞倾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愉悦气息,她家寓枳言好可爱呢……
原来逗人这么好玩的吗?
难怪在魔界时,寓枳言就喜欢逗她。
相比于这里的轻松氛围,丞相府那边显然有些不大好,沈恪满脸的沉重,焦急地拍手踱步,像是在等待什么结果……
“爹,你到底得罪谁了?竟想出这般恶心人的点子对付你。”沉默很久的沈叙突然开腔,“我猜他肯定是看不惯你挺长时间的,否则也不会去散布谣言。”
“我们能罪谁?”沈恪冷哼,“除了那几个老匹夫,还能是谁做的,为了除掉你,让他们儿子跟长公主联姻,想出这种损招。”
说着,拂袖怒道:“难登大雅之堂。”
沈叙:“……”
他抿了抿嘴,神情暗淡,抱怨道:“都怪爹你,现如今云姑娘不理我了,明明你和娘也是互相相爱才在成的婚,为何到了我这儿就不行。”
“你们跟我们一样吗?”沈恪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娘那是非我不可,不娶她,就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起来。”
“……”他娘哪儿是他爹嘴中的样子?!
“爹,我娘可是个温和的人,性情并不偏激暴躁。”
“是啊……”提到亡妻,沈恪眼角逐渐湿润,身体颤抖,“多好的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沈叙的母亲在他儿时便因病而去,所以这些年,除开他的婚姻大事,沈恪对他几乎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
为了更好的照顾沈叙,他同样的未曾续过弦,他的宠爱不是没头没脑的溺爱,什么都惯着他,做错事,有罚,做对事,有赏。
沈叙察觉到沈恪的情绪有些难受,他无奈地摇头叹气,“您看开点。”
沈恪道:“你爹我看开得很,跟她断了。”
话题转变得很快,沈叙苦笑道:“都没在一起,如何断?”
沈恪下意识嘴快,“先在一起,再断。”
沈叙:“……”
他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真是活久见……
“您……”
沈恪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劲,他迅速改口,笑得合不拢嘴,“没在一起好啊,赶明儿爹给你介绍其他世家小姐。”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长公主,可惜她看不上你,你说说,你为何从始至终都没法入她的眼?”
“要不,咱找人打听打听她身边的那人,到底是如何入的她眼?我挺好奇的。”
还以为被长公主警告后,他会消停点,怎么又开始要给他介绍别人?!
还要打听人家?!
贼心不死说的就是他爹!
想着,沈叙面色变换几个度,“我已认定云姑娘是我此生相伴的人,反正爹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沈恪鼻腔中发出一声嘲讽,“她配不配得上你,暂且放一边,人家喜欢你吗?难不成被拒绝后你还好意思去找她?”
沈叙:“……”
他气得攥紧拳头,“爹!”
就在他想反驳沈恪的言论时,有人急忙跑进大厅,喘着气说:“丞相!公子!查……查到是谁散布的了!”
沈恪:“谁?”
“是前段时间新招进府里的下人,奴才们已经将他们抓了起来。”
“走,过看看。”
……
柴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