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瞧见了,你哥哥是在军营的,她都能顶住你哥哥的力气。
你这般的柔弱,往后岂不是要被她欺负死?”
虞归晚收回目光,乖巧地点头,不安道:“母亲,她也是你的孩子,你会不会喜欢她不喜欢我?”
“傻孩子。”
苏锦棠满眼心疼,“你才是我养在身边这么久的孩子,母亲怎么舍得你?”
想到虞疏晚一口一个夫人的嘲讽,今日更是害归晚落水,让儿子挨训,自己手上的管家权更是说被收回就被收回了。
苏锦棠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地就对虞疏晚多了几记剜眼。
虞疏晚自然是知道那对母女对自己现在是什么反应,可她们没作妖,她也不打算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看戏给打乱了。
一出戏到结束,那对母女倒是没有再折腾出来什么动静。
看着二人在人群中穿梭着,虞疏晚有些心痒痒,总是想要使点儿什么绊子。
虞老夫人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心里想法,不紧不慢地提醒着,“别忘了刚刚我跟你说的话。”
虞疏晚嘻嘻一笑,“祖母,我没忘。”
只是也没有记得很紧罢了。
祖母是她两世以来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她自然也是会听的。
但是虞归晚方才想方设法的想要让在众人面前出丑,自己可是没有还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事儿过分吗?很合理吧。
虞疏晚看着虞归晚飘扬的裙摆,眸光一闪,站起身来道:“祖母,您今日的薄荷茶还没喝呢,我去给您泡上吧。”
“去吧。”
虞老夫人头也没回,虞疏晚迫不及待地就离开了。
她方才看过了,虞归晚穿着的衣裳是最为脆弱,但也最好看的布料制成。
这面料叫做香云纱,在光下会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光泽,甚至轻盈的无风自动。
可这料子也娇贵得紧,不能拧,更是不能被撕扯。
否则要么皱皱巴巴,要不然就直接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但好看的浮光锦如今沾了水,想要出风头自然是要找出另外好看的衣裳来。
虞疏晚轻手轻脚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果然,这儿有一只颇为肥硕的猫儿。
“不苦,又见面了啊。”
虞疏晚伸出手,黑白相间的猫儿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手心蹭着。
上一世的自己无意间发现了这只小猫并取了名字叫不苦,可后来虞归晚说怕猫,虞景洲从她的怀中将猫抢了出去。
即便自己苦苦哀求,可不苦还是被丢了出去。
她拖着坏腿在雨中寻找着不苦,最后却在自己院子的门口不苦的尸体,软软的,冰凉的。
虞景洲他们更是训斥自己是假慈悲,是她将不苦给杀了想嫁祸给虞归晚。
那一刻,她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后来她才知道,虞景洲将不苦扔出去以后是虞归晚叫人将不苦又给抓了起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听说扔到她院子的时候,不苦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血从各个地方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