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带着小姐先回去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
虞岁晚忙叫住她,
“姐姐,你去做什么?”
虞疏晚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发顶,转身就直接下了马车。
没有从贺淮信嘴里挖出来的消息,她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找到蛛丝马迹才行。
白盈盈在另一辆马车上等她,看见虞疏晚来,她主动掀开车帘,
“小姐。”
虞疏晚坐下道:“你得去查查拓跋跟贺淮信之间有什么关系才行。”
白盈盈的脸色有些僵硬,
“小姐,我们只是江湖上的耳报听,探查拓跋跟朝廷命官之间……这有些不合适吧?”
主要他们也不见得能查到啊。
影阁虽然发展迅速,可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到这些情报的本事。
虞疏晚看着她认真道:
“那也要查。
贺淮信跟拓跋之间有关系,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二皇子在边境,那个郑成泽也在,慕时安才出发。
即便他身上的装备再好,也不见得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
毕竟,阴谋诡计谁能躲得过?”
这句话倒是没有问题,但对白盈盈来说难度还是不一般的大。
但虞疏晚既然发话了,白盈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那要是有了眉目,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完,白盈盈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火光,
“不管怎样,贺淮信都是朝廷命官。
如今朝廷命官一把火被烧了,你即便身份是公主,也只怕是会受到影响。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虞疏晚面色冷静,
“我会和皇上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的。
不过贺淮信会的我都会,他不会的我也会,我不会出事。”
白盈盈这才算是心里头松了口气。
两个人一道回了白府,刚进去,从仁儿就直接跪在了两人面前。
“白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她满面都是泪痕,
“我知道我不该那么任性,也不该故意不跟你相认,可是我太害怕了。
我怕好不容易有了父亲的下落,又只是昙花一现。
这些年来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受了那么多的欺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能够有朝一日和父亲团聚。
如今我们终于能够实现了,可他还是这样神志不清的样子……
求求白姑娘,你神通广大,都能够知晓那么多年以前的事儿,肯定能够帮我将父亲救回来!”
白盈盈皱起眉头,侧开身子说道:
“我已经说了,能够有权利帮你的,只有虞小姐。
你就是求,也该求到虞小姐面前。”
从仁儿想起刚刚在贺府的时候虞疏晚说的不客气的话,咬着下唇,有些不太愿意求她。
白盈盈目光沉了下来,“你若是不愿意求到小姐面前,那就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
如果不是小姐,我也绝对不会发善心去翻出这些陈年旧案,更不会将你带在身边。
口口声声说想要报恩,如今见了真正的救命恩人都不愿意表达自己的态度,我如何信你?”
说完,白盈盈看向虞疏晚,
“小姐,管这事儿还沾染了一身腥臊,您还是别管这件事儿了。
各人有各命,从英彦之前还不小心伤过您,何必还留着脸面?”
见一向好说话的白盈盈这个态度,从仁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所谓的自尊心,面对着虞疏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我知道刚刚我做错了,小姐对不住,求求小姐能够救我父亲,我父亲从前做的事情并非是出自自己心意。
他也是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求求小姐了!”
她这会儿倒是情真意切。
虞疏晚也并非是什么圣人。
刚才从仁儿那个态度的确惹恼了她。
可救从英彦也并非是因为从仁儿。
虞疏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必在我面前诉说你的苦难,我说我救他,就不会食言。”
从仁儿有些不敢看虞疏晚,一张脸通红。
将人打发下去,白盈盈这才看向虞疏晚,
“我从前还没看出来她是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小姐要是心中有气,咱们不帮她也是应当的。”
“我倒不至于这样小的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