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城百姓拍手称快的热烈氛围中,李恒又下令将那些被俘虏的三合会成员的名字一一公布了出来,并让城中凡是被三合会的人骚扰祸害过的人前来府衙指认罪犯。
有了那几百具三合会会众的尸体为证,阆中的百姓们已经相信李大帅跟以往阆中城那些官员都不一样,他是真的为百姓做主的人,所以大家就没有了以往的顾虑,纷纷呼朋唤友前往府衙指认凶徒。
府衙内外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衙门里面出动了十几名书吏负责记录百姓的报案和指控,这些书吏们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手中的笔不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却依然全神贯注地记录着百姓们的控诉。
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挤到书吏面前,情绪激动地喊道:“官爷,老汉我要指认那个王五,他带人砸了我家的铺子,还把我打得半死!”
书吏赶忙记下,安慰道:“老丈放心,李大帅定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个妙龄少妇,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说:“就是那个赵六,他欺负了我,还抢走了我母亲留给我的首饰,又打断了我丈夫的腿!”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控诉着三合会的一桩桩恶行劣迹。
在这一刻,人们头上的阴霾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没有了以往的顾虑,那些被深埋的痛苦和冤屈都被彻底揭露。
另一边,对于阆中知县袁文才的审讯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昏暗的审讯室里,袁文才被铁链锁着,耷拉着脑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袁文才,你身为阆中知县,本应造福一方,却收受贿赂,包庇纵容三合会为祸阆中,还有其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事,你可认罪?”
审讯官目光如炬,严厉地质问。
袁文才抬起头,目光躲闪,试图狡辩:“大人,这定是有人诬陷下官,下官一直兢兢业业为百姓办事啊!”
审讯官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看看这些证人的证词,还有你受贿的财物清单!”说着,将一叠厚厚的证据扔在他面前。
袁文才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些证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我……我认罪,我鬼迷心窍,求大人饶我一命啊!”
审讯结果很快被呈到了李恒面前。李恒坐在书桌前,仔细阅读着这份审讯记录,脸色愈发阴沉,怒火在他眼中燃烧。
“这个袁文才,身为知县,却如此丧尽天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处决名单上写下了袁文才的名字,并注明斩首之刑。
与此同时,从三合会总舵里搜出来的账本以及各种信件,成为了袁文才罪行的有力佐证。
李恒翻看着这些证据,眼神越发阴冷,心中杀气腾腾。
不仅如此,在这些证据中,还发现了三合会贿赂原保宁知府黄胜辉等府衙官员的详细记录。
李恒眉头紧皱,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这些衣冠禽兽,拿着百姓的俸禄,却干着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全都该杀!”
更让李恒触目惊心的是,三合会不仅在阆中城肆意横行,他们还与一伙盘踞在大荻山上叫做苍狼寨的山贼相互勾结。
这伙恶势力里应外合,劫杀附近的商队,绑架勒索阆中城内外的乡绅大户,致使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可谓血债累累。
而黄胜辉明明知道苍狼寨的存在,却从未发兵围剿。
原来,苍狼寨每次抢劫绑架得来的银钱都会给黄胜辉这个保宁知府进贡一份,正因如此,他才对这些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恒紧紧握着手中的证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简直是丧心病狂!”
随后,李恒拿着这些铁证提审黄胜辉。
黄胜辉被带入审讯室时,两腿发软,几乎是被两名李恒的亲兵给拖进来的。“黄胜辉,你看看这些证据,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恒黑着脸将一叠证据扔在他面前。
黄胜辉看到那些证据,顿时瘫软在地,涕泗横流,苦苦求饶道:“李大帅饶命啊,下官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大帅网开一面!”李恒冷哼一声,说道:“你犯下如此重罪,还妄想求饶?你对得起那些被你害死的无辜百姓吗?”
黄胜辉绝望地抱住李恒的腿,哭喊着:“大帅,你可是拿了我的钱啊,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李恒一脚踢开他骂道:“你的钱?你还有脸说那是你的钱?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早在通江城的时候你的脑袋就搬家了。能让你多活这么久,已经算是便宜你了。带下去!”
看着涕泗横流苦苦求饶不成最终变成破口大骂自己不讲信义的黄胜辉被拖下去,李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点。
“这个老混蛋敢骂我,那就是他试试商君的待遇。”
虽然五马分尸之刑早都废除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是李恒不介意搞一次复古运动来向古人致敬。
唯一让李恒深感遗憾的是,三合会会首贺东川竟然在混乱中跑掉了,使得这次的“扫黑除恶”运动未能达成尽善尽美的效果。
李恒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贺东川极有可能是逃去投奔盘踞在大荻山上的苍狼寨的山贼们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陷入沉思,开始仔细琢磨着派兵剿灭苍狼寨的相关事宜。
正在这时,跟着段虎子一起前往乡下的卫风突然大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满脸兴奋,声音洪亮地说道:“大帅,属下回来了!而且段虎子兄弟也带着他母亲跟我一起回来了。”
李恒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喜悦之色,急切地问道:“段虎子的母亲同意他跟着我了?”
卫风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老人家还有些不愿意,觉得虎子兄弟的父亲就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所以心中担忧虎子会跟他爹一样。不过后来虎子兄弟苦口婆心地说服了他母亲。并且他母亲看到大帅派去为她治病的郎中,也非常感动,最后就答应了段虎子。”
李恒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说道:“这就好。段虎子是个好后生,性格坚毅,身手不凡,好好历练一番一定能成为一员良将的。对了,虎子母亲的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