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敢往剿匪队里招。
百姓们渐渐围了过来,面色不善地盯着两人看,只要下一秒这两人有任何不当的举动,那迎接他们的就是群起而攻之。
两位剿匪队队员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事态...本不应该这样发展的啊。
他们只想过来打探一下消息!
“这两人是剿匪队的?”
“看着不像好人啊!”
“陈知县怎么会收这种人进剿匪队?”
“陈知县一定是被蒙蔽了!”
“我看未必啊...”
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刻意压着声音,偶有几句能传到两位队员耳朵里。
话是说得越来越偏,拐着拐着就拐到陈知县头上,连带着拉低了陈知县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
这可不行!陈知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有再造之恩,若让他的名誉受辱,和叫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两人心里着急,但一时又找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心一横、眼一闭,扑通一声给那老丈跪了下去。
就当是跪长辈了。
大声喊道:“老丈,我兄弟二人并未恶意,此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们只想问问严成严郎君哪儿去了!”
说完,两人起身,随带将老丈也一并搀扶起来,还贴心地为他拍去身上的灰尘。
“这两小郎君竟如此谦逊有礼,看来是我们错怪他们了。”这一套下来两人又为陈昭收回了快要失去的民心。
“还好,还好!”两人松了一口气,陈昭在剿匪队时没少引经据典,对那股文人气度,他们这群糙汉子也是向往的很。
想寻几本书来学着,不说成为大儒,能识得几个字便好,陈知县得知后,便为他们送来了一套书籍,还是他自己手写的。
这也是两人极力维护陈昭的原因之一。
“两位郎君,不知是否婚配,我家小女年方二八,美艳在整个代州都是出了名的,正好嫁与你们为妻!”
已经有人打算捉婿了。
但两人是小处男,面对这等男女之事,还是羞涩了些,连连推辞。
人越围越多,话题也越说越杂,但两人还好没忘了自己的任务,问道:
“诸位乡亲们,有谁可知严成严郎君到哪去了?”
严成?
问这个纨绔的行径干什么?等等,百姓们想到陈昭带着一票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该不会...
雁门县苦严家久矣!
瞬间百姓们的热情便被激发出来,一个个化身为福尔摩斯,为两人拼凑出严成的行径:
“某看见严郎君往衙门方向去了,估计正在衙门办公呢。”
“直娘贼,你放甚的鸟屁,他会去上衙?若他在衙门你,陈知县还要去找他吗?”
“某看见严大郎往泗楼去了。”
“不对,不对,他明明去的是花满楼!某亲眼看着他进去的!”
花满楼,是雁门县最大的青楼。
“对对,就是这儿!”
更多人附和道。
这地方也确实是严成会去的地方,两人向百姓们抱拳行礼,说道:
“谢过诸位乡亲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