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死了!
从他被陈昭带走,再到被严桧带回家中,其中还不到一个时辰!
还有小半个时辰用在了赶路上面!
冯、魏两家家主得到消息后,第一反应是:
我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陈知县当场斩杀严家大郎”这么骇人听闻的消息,出现在我的耳朵里,一定是我精神错乱了。
但等到严府挂起了丧幡,两位家主才确认了消息的准确,脑袋里也只剩下一个想法:
陈昭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若说陈昭睚眦必报,严家大郎最近好像也没惹他啊,若为了利益...
留着他的小命,岂不是能从严家身上刮下一大块肉来?
陈昭肯定肯定不是疯子,那他这么做必有所求!
冯、魏两家的大人物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陈昭现在的表现越来越不可控了,祖宗近百年的基业可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
“冯兄,陈知县此举...你怎么看?”魏琅问道。
陈昭的出现,是雁门县二十年未有之大变局,上回被陈昭摆过一道,两位家主就知道了“沟通”的重要性。
此后陈昭每有动作,三位家主就会聚在一起探讨,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
很可惜,今天还有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严家主都来不了,为他节哀。
“为一文钱杀人者,除了陈昭,你们有谁听说过吗?”魏琅问道。“还有张咏,张乖崖。”主薄冯成回答道。
冯成并非饱读诗书之辈,只是像他们这种“地主豪绅”出身的官员,身边都会有几个“智囊团”,或者说师爷。
正是他们在百姓口中传出来的零碎消息中,将“张乖崖”这个名字拼凑出来,并找到了他的履历。
“他是何人?”魏珏问道。
张咏和寇准、王旦等人交好,只是其人未至宰辅,任职之地又久在巴蜀之地,虽有“治蜀名臣”之美称,但很少出现在边关雁门县人的耳朵里。
冯成为众人简单介绍了张咏此人。
“照你这么说...我们的陈知县是仰慕张乖崖为人,特意向他学的?严成就是一个牺牲品?!”
“怎么可能,陈昭这是在收买人心!”
“百姓们可都在为陈知县除雁门县一大祸害而拍手称快呢!”
冯成反驳道。
“说得有些道理,但只为在那群刁民口中搏一个好名声,便和严家结仇,这事做得是不是太粗糙了些?”
当然不会,至于答案,陈昭会亲自告诉他!
“都在这里?”
“也好,省得我传两份信件。”
陈昭穿着一身夜行衣,隐没于夜色之中,窥视着冯府的灯火通明。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不对,是传递消息的好时机。严成死后,整个雁门县的地主豪绅人人自危,除了几个眼界宽广些的,都认为陈昭是为了泄私愤,才找了一个借口剁了严成。
谣言四起,在上层圈子中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陈昭和严成是为了抢花满楼老鸨王妈妈,而起的争执。
理由是陈昭只对王妈妈这样的女人有过好脸色看。
但陈昭一直和一群大老爷们呆在一起,最近在外人面前,说过两句话的只有王妈妈。
陈昭的一世英名啊!
这些流言蜚语,陈昭不在意,过一会儿自然年不会有人再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