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雨荷的脚步再一次踏入流沙门时,她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以往的喧嚣不复存在,也许再不会有,以往父亲的关爱消失了,注定再也不会回来,如今这个冷冷清清的流沙门,把她那颗本就脆弱到极致的心,再一次无情的击碎了。
她静静地走到院子中,抬起头抚摸着流沙门中每一处藏着美好回忆的地方。
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有些崩溃,她在短时间里无法接受父亲离去,兄妹反目的事实,她的心如刀绞一般,无助的自己只能拼命的握紧了上官千夜的手。
上官千夜随着欧阳雨荷的脚步慢慢的走,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此时再多的话语也会显得那么空洞,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雨荷妹妹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感受到自己的关爱。
进入流沙门,四个人的心情都不好。这座凄凉的院落,硬是把四个人从现实拉进了思念的回忆当中。
第二天,四个人把欧阳坤安葬了,虽然没有什么风光的葬礼,不过欧阳雨荷看着入土为安的父亲,也算是在心里得到了一丝的安慰。
欧阳雨荷自己心里明白,此时不仅是流沙门,而是整个武林乃至整个满清帝国都陷入了黑暗。她看得出上官千夜几个人焦急的心情,可他们三个人都是因为眷顾着自己的感受,才都没有提出过要离开的要求。
欧阳雨荷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在不断的告诉着自己,要坚强起来,还有更多更大的困难在等待着她和千夜哥哥。
在回到流沙门的第四天夜里,欧阳雨荷找到了上官千夜等三个人,强压着自己心中的苦痛,向他们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说明自己不想成为大家的累赘,不要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了要事。
上官千夜听完也是两眼含泪的看着这个坚强的女孩,一种莫名的欢爱涌上了心头。
西域二怪的大怪说道:“多谢雨荷姑娘如此的深明大义,就依姑娘说的办,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离开这里。”
上官鼎想了想说:“老侠,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要去哪里呢?”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在场的人都难住了,前些天大家的目标是救出欧阳坤,故此目的很明确,就是前往卧虎岗。而现在整个武林乱糟糟的一片,其实哪里都需要人手。
上官千夜想了想说:“目前有两个地方最需要我们去,第一就是至尊顶,我们需要赶过去与师父会合,有他老人家在,想必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些吧。”
西域大怪听完说:“当然,当然,若是能够见到铁山老盟主,那一切怕是都算不上什么事了。”
上官千夜接着说:“第二个需要我们去的地方就是月亮岛,如今天下都知道月亮婆婆离岛的事,只怕会有众多武林人士借机前去生事,而画仙子身受重伤,只怕她一个人守岛会力不从心。”
上官鼎道:“是啊,月亮神花奇效无比,只怕会有很多人前去抢夺,到时局面会很不好控制。”
上官千夜听完叹了口气说:“听说师父约见月亮婆婆等人去至尊顶的日期是九月初九,而月亮花开放的日子是八月十五,也不知道这两个地方相距多远,若是时间足够,我们倒不如先去月这岛再去至尊顶。”
西域小怪听完尖声尖气的咦了一声,然后问:“上官少侠久居首山,居然不知道月亮岛?而你身为武林人士却不知至尊顶在哪,哎,看来你还不如我这个外乡人了。”
上官千夜道:“老侠您见笑了,那月亮岛与首山隔海相望,我们兄弟二人久居首山,所以这个岛子就在我们宁远州,这个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至尊顶在什么地方,所以不能判断这两处往返的时日。”
上官鼎也问:“老前辈,那至尊顶到底在何处呢?”
小怪又接着说:“至尊顶嘛,只不过是你们中原武林人士对它的称乎而已,也许是因为武林的至尊盟主居住在那里吧。而在老百姓口中,此至尊顶却名为中原极顶,它坐落在河南境内的伏牛山山脉,而至尊顶其实就是白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