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和宋晏到了郊外几十里外的地方,宋晏眼见没有追兵追上来,有些疑惑道。
这沈舟竟然如此放心?
宋晏虽疑惑,但他还是把温正推了下去。可怜温正一把老骨头,从马车上被推了下来,差点没把老腰摔坏。
待到他一瘸一拐地回到温家的时候,坐在前厅正疏离矜贵地同许氏说着话的,不正是刚和他在一起的沈舟?
温正诧异,“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舟颔首:“奉我母亲的命,给阿宁送些小玩意儿。”
温正愣住了,所以他刚才被宋晏挟持,沈舟第一件事想的不是去搭救自己,反而给他女儿送东西来?
好,真是好得很!
温正气得胡子都要翘起,只听到沈舟温和地解释道。
“伯父可是怪我没有派人去救您?”
要不是对象是沈舟,温正都忍不住动手了。
“那世子可能为老夫解惑?”
“老夫实在不明白,世子好说歹说也是我温家的女婿,也算是我半个儿子。”
“若今日被擒的是令尊,世子可会坐视不管?”
沈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坦诚地回道。
“家父从未被擒过,所以温大人这问题,我一时还真不能确定。”
“再者,”沈舟看了许氏一眼,犹豫地说道。“我当时听温大人说要同宋晏讨钱,我怕我们跟去,大人不自在。”
许氏面色立即变了,讨钱?怎么回事?温正内心一咯噔,温家的钱都被许氏把控着,自己每月不过就是几两银子喝酒。
当初也是自己鬼迷心窍,把存了多些年的碎银借了宋晏。
这不,听到宋晏被沈舟抓了,他担心自己的银子打了水漂,才打着替温宁出气的由头,说要一同前去。
没想到这钱没要回来,老腰差点摔断了。
更让他心寒的是,他原本想让许氏给他擦药酒来着?可这会儿听许氏的语气,别说给他揉腰了,不要了他的老命就算不错了。
出来的时候,奉行没忍住问道。“世子,您似乎对温大人有些意见?”
沈舟沉默了一瞬,嗓音低沉清冷道:“若我没来,他是真打算将阿宁许配给那混蛋。”
“他若不是阿宁的父亲……”沈舟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嗓音里的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他吩咐奉行,“让人好好跟着宋晏,看看他都和什么人来往?”
宋晏不过一个穷举子,但李太医说了,那催情香的原料都极为少见,普通药草铺子根本买不到。
奉行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故意放走宋晏的。
要杀了宋晏容易,但背后制药的人这条线索就断了。
他不可能放任任何可能伤害温宁的机会存在。
奉行点头应下,突然想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犹豫地说道。
“世子,我听闻这许大娘子给世子夫人安排了两个通房丫鬟陪嫁。”
沈舟愣住了,他怎么忘了这回事。
上辈子柳儿不安于室,整日守在他路过的小道,像是没长腿似的,动不动就摔倒。还好他习过武,听觉和反应都比常人强出不少,要不然,就凭柳儿这动不动就想往他怀里摔倒的心思,他早被砸坏了。
另外那个丫鬟就更可恶了,仗着温宁对她有几分喜爱,争宠都争到他的份例来了。
阿宁害羞,沐浴时不喜下人伺候,小桃那丫头有眼力见,远远躲开了。
可小梨那丫头多过分。说什么自己从前跟着母亲行走卖艺的时候,学过几分按摩的本事。
阿宁有些好奇,真让她进去伺候,好几次他下值回来,都能听到小姑娘娇媚满足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