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越清浅深吸一口气,回禀雍景帝道:
“民女选择大皇子殿下,愿嫁他为侧妃。”
君禾僵硬回头看向越清浅,眼中血红,而君安只是安静的跪着,仍然不发一言,只是嘴角含着一丝冰冷而嘲讽的笑容。
终于等来越清浅答案的雍景帝点了点头,沉声说:
“你虽为侧妃,但也是伯瑜第一房妻妾,仍然会举办隆重婚礼。”而此时君安终于开口了,他朝着雍景帝叩首:
“谢父皇恩典,儿臣感激涕零定会倍加珍惜浅浅,儿臣此生唯她一人足矣。”
说罢他伏在地上久久不起。
雍景帝深深看向君安,一双虎目深沉似海,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最后轻叹一声,摆了摆手:
“下月十三是你封王大吉之日,便锦上添花,再纳侧妃,回去好生准备吧。”
君安这才抬起头,又垂眸谢恩告退,而后站起身走到越清浅身边轻轻牵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走吧。”
越清浅眼神复杂的看了君安一眼,她下意识叹了口气,将手从君安手中抽出,对着雍景帝行了一礼:
“陛下,民女告退。”
雍景帝点了点头,越清浅便看也不看君安一眼径自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君安眉间浮现一抹忧色紧紧跟上越清浅的步伐。
他们走后,雍景帝这才正眼看向君禾,看着他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失落和愤恨,雍景帝就一肚子气。
他冷声问君禾:
“你为何强抢越清浅?”
君禾抬眸,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直言道:
“阿浅对儿臣误会深沉,我必须跟阿浅解释清楚,父皇您为何如此偏心……”
他还没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他结结实实挨了雍景帝一个大鼻窦,只觉得眼冒金星,口中咸腥。
雍景帝压低声音,凑近君禾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身为当朝太子强抢民女,为了个女人跟亲兄弟动手,储君威仪何在?皇室颜面何存?难道天下的女人死光了唯剩越清浅一人了?你这次着实令朕失望透顶!”说着雍景帝狠狠一指头戳在君禾脑门上。
君禾垂下头,但心中仍然是不服气的,君安毕竟是个皇子,他今日敢带人围了东宫,他日岂不是要骑在他头上去了,父皇居然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他。
而这还不算完,又听雍景帝说道:
“从今日起,卸去你所有职务包括接待西洋外宾之事,你禁足东宫一个月,好好给朕反省吧!”
“父皇!”
君禾急切的喊了一声,本来他如今的名望就赶不上君安了,这个节骨眼上将他禁足那他岂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君安日益崛起吗?
可雍景帝已经开了金口,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君禾再不甘,也只有接受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