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看似抢走了太子,其实什么也没做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和对宫里其他女人的态度没什么区别。但越清浅在君禾心里总是最特别的!
“殿下放心,澜儿也绝不会看着姐姐被伤害,对不起澜儿错了,您原谅澜儿一次好吗?”
越清澜眼中被无尽的恨意席卷,但表面上不得不做低伏小,她拉着君禾的衣摆,楚楚可怜,低低述说着自己的过错。
君禾终是不忍对她太过苛责,终是一抬手说道:
“起来吧。”
越清澜依言慢慢起身,却听得太子问道:
“阿浅现今如何?有没有受伤?”
“姐姐没什么大事,不过被父亲送走了,连夜启程的。”
“走了?”
君禾微微一皱眉,追问道:
“走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越清澜木然的看着君禾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切,心中却在冷笑,她知道越清浅去哪了,但她不想告诉君禾,只说道:
“姐姐不听父亲劝告,执意私会大皇子,父亲就索性将她送走,眼不见为净。”
君禾没再说话,而是面沉如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不过也没有再追问,只说道:
“明日你再送来十万两银票。”
越清澜心头一紧,下意识问道:
“殿下您要钱做什么?上次不是给了您七八万两吗?”
越清澜一脸为难,她已经为君禾付出了一大半的嫁妆,她母亲好不容易为她向父亲讨来永和商会的铺子,本想以此傍身,却不想太子这边有这么多的烂账。自从她卖了一些铺子替他补上贪墨军饷的窟窿,君禾便将她当成摇钱树了,理所当然的问她要钱,每次要的数量都不小,跟无底洞一般,还不告诉她用处。
她可不是越清浅有整个永和商会陪嫁,她就那么几间铺子罢了,若是卖光了以后连安身立命的本钱都没了。
“殿下,我为了给您填补军饷的窟窿都将陪嫁的铺子低价卖了出去,如今还哪有钱给您啊?”
一听这话君禾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他冷声问道:
“怎么?就几万两便将你的嫁妆掏空了?你之前不是说你爹给了你不少铺面。”
越清澜见有些不悦,且为了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是还有一些,但我以后还得靠着那些铺子……”
“你以后能依靠的只有本宫!你怎么这么蠢?君安的眼睛若是恢复跟本宫抢皇位怎么办?若不提早部署以后眼睁睁的看着君安夺走本宫的太子之位吗?到时谁给你给你四妃的头衔?”
越清澜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否则就不会咬牙卖了那些旺铺,但那都是以后的事,她得留着傍身的钱,不然嫁入东宫后能不能好好活到封妃她都不知道。
见越清澜还是犹犹豫豫的,君禾顿觉无趣,他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嫌弃的道:
“你还是回去吧,想给本宫送钱的人有不少,本宫可不缺你那点钱,只是信任你才跟你提及,这一点你实在及不上阿浅,以前只要本宫一句话,阿浅只有双倍的钱财奉上,从没推辞过。”
越清澜一听这话着实是破防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哪点比不上越清浅,如今一再在太子嘴里听到越清浅的特别,她肺都快气炸了。
或许就是因为越清浅那些钱财,太子才对其另眼相看,而她要做的是彻底取代越清浅在太子心目中的位置,那些钱财的确不算什么。
她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
于是越清澜咬咬牙道:
“殿下莫恼,澜儿去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