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洞穴与外界相通,我们就能找到从这里出去的路。大家看到前面水面的反光后,个个都显得非常亢奋,纷纷忘了疲惫,想要尽快赶过去。
我虽然现在累的要死,可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我首先想到的是就算我们找到水路,也不可能出的去。我们不是鱼,根本就不可能在水里潜游十几公里。就算我们走了大运,找到当初基地里面的人留下的潜水设备也不行。通向外面的水路已经被炸毁,我们还是出不去。
我想提醒一下大家,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待到最后发现有路我们也出不去的时候,又困又饿之下难免会给我们带来沉重的精神打击。
我张张嘴,话刚要出口,又意识到精明如周禹李晓鳯这两个人未必想不到这一点,他们闭口不提,一定是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我们现在的队伍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又困又饿的情况下,唯一支撑我们的只有那一股逃生的信念。如果现在就让大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恐惧蔓延之下,很难说不会马上丧失信念,彻底的崩溃。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将此事挑明,能多撑一刻是一刻,也许真的能找到转机呢。
我打量一番所有人,除了林枫和张雅婷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其余每个人在经过短暂的兴奋之后都再次陷入深深的担忧。
很显然他们都想到了水路走不通的现实,但是每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将这一点挑明出来。‘恐惧’这个东西非常神奇,我们将它深深压制在心底,并不能给我们带来大的精神负担。一但将它释放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它会像一种超级牛b的病毒,传播速度哇哇的,迅速腐蚀掉我们仅存的意志。真如果到了那股地步,我们估计就会被打击的爬都爬不起来。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闭口不提我们将有可能要面对的处境,一句话也不说,保存体力埋头向前走。
洞穴里面的地面高低落差不平,满地的碎石。放在平常,这样的路况对我们来说还真是下酒的黄瓜,小菜一碟。可是现在我们刚从剧烈的对抗中抽出身来,个个都累的即将脱力,走这样的路还真是步步艰辛,不亚于红军当年走的雪山草地。
在我们七个人中,体力最充沛的就属林枫和张雅婷。这两个丫头经过罗布泊的锤炼,对于黑暗的恐惧大大的降低,现在更少了面对僵尸的直接威胁,立马变的活泼起来。她们根本就没有想着去考虑我们未知的前路,刚刚解除了危险就又变的肆无忌惮。拿着手电筒远远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一边嚷嚷着这个洞穴里面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没有一点好玩的。一边不断的催促我们快点跟上。好像她们感觉能走在我们前面催促我们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我们看到水面反光的位置离我们并没有多远,可我们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刚刚走到水边。刚看到平静幽黑的水面我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实在是不想再走那怕一步。其他人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一到水边纷纷丢下背包,排着队爬在水边捧起水洗脸。
这个时候我不但又累又饿,嗓子也像冒火一般难受。我坐在地上解下腰间跨的水壶一晃,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甘心地再拧开盖子仰起头张大嘴巴向嘴里面倒,费了半天劲只滴出来两滴。我咂吧咂吧嘴,意犹未尽地盯着不远处的水面,心里想着‘这些水如果能喝该有多好。’
我记得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科普帖子,能用一些简单的办法过滤海水中的盐份和矿物质,将海水转化成能饮用的淡水。可关键时刻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帖子中教的方法。越想越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把这一点记下来,顿时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