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脑袋蹭向裴纯的颈窝,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手毫不客气的按住桌上左扭右扭的小白。
裴纯无语:“当然是你,所以……
能不能让我先看看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古渊搂着裴纯的腰肢,不愿撒手,一个劲儿的用脑袋蹭她。
“明澄,明澄明澄,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群破烂小人重要。”
他一边蹭着,一边还忍不住低声嘟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还不如那群渣滓在明澄的心里重要。
裴纯摸了摸古渊的脸,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然是你最重要。”
然后随手将小白接了过来,放在耳边。
古渊:“……”
行。
皇宫内氛围凝重。
丽妃被人按住,跪在地上已经整整一晚。
她疲惫的听着里面的贱人,在她的宫殿内,勾着皇帝一次又一次风流。
忍不住在心中唾骂,呸!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当着她的面,是要故意表演给她听吗?!
真是恶心死了!
十二皇子与八皇子听到了消息,早就跪候在丽妃的宫外。尤其是十二皇子,他自从知道昨日走后,母妃被罚跪后,便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他后悔自己逼迫六皇子太狠,惹了父皇的忌惮。
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那刘娆的脑袋怎么就能回到母妃的宫里去?
明明是他亲自叫人,将烧的黑乎乎头颅,扔去了外头的乱葬岗。
怎么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他身后,急匆匆的小跑声传来,十二皇子猛然回头。
就见宫女太监们簇拥着面色不好的太后走了过来。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唤醒了丽妃宫内的马娥与皇帝。
马娥困倦的睁眼,随意抓起一件衣服,听着外头丽妃哭嚎的喧闹声,有些无聊。
她特意叫派去的人等在太后宫外一晚上,为的就是让丽妃多煎熬一会儿。
可谁想到太后这老妖婆醒的这么早,闹得她都不能继续睡了。
她委屈的撅了噘嘴,伺候好皇帝,这才起身朝外间而去。
“见过太后娘娘。”马娥行礼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娆儿在哪里?”太后看都没正眼看马娥。
侧头询问身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应声转身,进屋内就要将刘娆的脑袋拿出来。
太后目光扫过丽妃,又看过一旁矫揉造作被皇帝拉起的马娥。心道皇帝的偏向实在是一目了然。
她张口,略带不满的看向皇帝:“皇帝……”
“啊!”屋内,拿取刘娆头颅的小太监陡然惊叫一声。
打断了太后的训诫,她皱眉不悦道:“怎么了!”
皇帝也看向屋内,就见里面的小太监已经颤抖着手,用木托盘端来了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圆形物件。
皇帝皱眉,呵斥出声:“大惊小怪什么,到底怎么了!”
小太监支支吾吾。
皇帝身边的太监,面色难看的用拂尘抽了小太监一下。
极其有眼色的自己伸手,就要将盖着刘娆头颅的布匹掀开。
马娥看着老太监手上的动作屏息,暗暗皱眉,难道福宁对这脑袋做了什么?
福宁既然跟她提要求了,就总不能是只把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头丢给太后看吧。
她沉默。
看着老太监伸手,缓缓掀起了托盘的一角。
露出刘娆异常青紫的下巴。
马娥心里一松,难道福宁什么都没做?
老太监也松了口气,感知到身后皇帝的不耐烦。
他手下没停,动作还快了些,猛地向上一掀。
“啊!!”“啊!!!”尖叫声顿时响起,周围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