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知尝试了一下，问道：“拄着拐算吗？”
秦邶风把手递给她，“试试看，能下来就算。”
“......”很好，下不来。
顾沉彦推开门，看到楚玉知，只看了一秒，就立刻背过身去关上了门。
楚玉知听到动静还没来得及喊人，就听到“嘭”的一声。
“他干嘛去？”
秦邶风把吸管递到她面前，“去找地方哭了吧，别岔开话题，先喝。”
楚玉知：“......”虽然这个猜想有点炸裂，但是她莫名觉得这是最合理的。
等顾沉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冷静淡然，没有任何哭过的迹象。秦邶风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借口先离开了。
顾沉彦坐在她床边，只是说了句，“醒来就好。”
楚玉知沉默了片刻说道：“对不起。”
顾沉彦揉了揉她脑袋，“又不是你的错。”
楚玉知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是当年，我不应该偷偷跑掉，应该等你们来救我的。”
顾沉彦的手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原本楚玉知也有想过，到底应不应该让顾沉彦知道当年的事情，但对方又一直对她记忆缺失的部分耿耿于怀，总归都过去了，说开了或许能解开顾沉彦的心结。
“你也不要觉得是你送我去幼儿园，我才被人绑架的，他们原本就计划好的，早晚的事情。”
“你也很努力在找我了，只是那个时候的我......不记得了。”
顾沉彦忍不住眼眶泛红，下意识转过头去不让她看到。
“那一年的生日我没有能陪你一起，以后，我会补上的。”
“五岁的顾南为她的自作聪明道歉，作为二十八岁的顾沉彦，应该要大方一些。”
顾沉彦突然笑了，看了她一眼，“道德绑架？”
楚玉知：“你跟一个五岁小孩讲道德，也太没道德了。”
顾沉彦：“......”
顾沉彦消化完多余的情绪，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玉知就把她的逃跑大计讲了一遍，当然删掉了她为了赶上顾沉彦生日才要逃跑的小细节。听到她从窗户一跳而下，他皱起了眉，听到她滑下山坡撞到了头，他有些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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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是再去做个检查吧？”
楚玉知有些无语，“是十五年前撞到头，又不是昨天晚上撞到头。”
顾沉彦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楚玉知伸手提了提他的嘴角，“笑一笑，我告诉你是想让你看开些，不是让你变得更自闭。”
“等我出院之后，带我去看看爸妈和爷爷吧，还有......”楚玉知一顿，“我养父母一家子。”
虽然还不清楚五岁到十八岁这十几年里，是剧情推着“她”前进，还是别的原因，但总归是当年楚奶奶捡她回家，她才能活下来，虽然楚家人都已经去世了，但她找到家人的事情还是得去告诉他们。
顾沉彦：“好。”
所有事情都说完之后，她才有功夫问道：“车祸是怎么回事？”
“谭家雇的人，只是碰巧大货车爆胎了，没有撞上你们。”
“谭妙思呢？”
顾沉彦的脸色很难看，“谭家的人都抓到了，只有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楚玉知心里有了数，“我有办法让她出来，只不过......你先别生气。”
她这句话说完，顾沉彦觉得他血压已经飙升了，“你又想了什么鬼点子。”
“把我和二爷要订婚的消息散播出去，她一定坐不住自己冒头出来。”楚玉知的笑容十分和善，“然后直接干掉她。”
顾沉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