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束手电筒的黄色光晕照射下来,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赶紧闭上双眼,但危险在临近,她不得不眯着眼,防备将要面临的伤害。
爸爸曾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像野兽那样活下去!
这些年,她也是这么做的。
即使深陷绝境,也要咬牙撑着。
男人来到她面前,撕掉她嘴唇上的黄色胶带。
手电筒垂着,光晕照在地板上。
她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看见他穿着一双深黄色的登山鞋。
男人问:“想要吃饭吗?”
她点头,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她用最后的力气握紧了手中的碎玻璃片,这是她在墙角摸到的。
即使满手鲜血,她都没在乎。
男人yin笑道:“那就做你该做的吧!”
说着,他把牛仔裤褪到膝盖处。
直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
……
卷帘门一下被抬上去,罗锐和蔡晓静走进门内。
里面穿着白袍、像是医生的男人,诧异的看着他们:“治病?”罗锐回答:“问人。”
他不想耽误时间,拿出手里的身份证复印件,展现在医生面前。
“见过这个女人吗?”
医生瞳孔微缩,问道:“你们是干嘛的?”
“警察。”
罗锐把对方的表现看在眼里:“她是你们诊所的护士?”
“是。”
罗锐望向蔡晓静,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找对了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能不回答吗?”
罗锐道:“你不回答,我们也能查出来,不要费那个时间了。”
“好吧,我叫涂刚,是诊所里的医生。”
“薛巧在你们这儿上班?”
“是。”
“她这几天没来上班,你不知道吗?”
涂刚对警察显然有些戒备,不太配合。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又不是诊所的老板。”忙了一天,罗锐早就失去了耐心。
“打电话给你老板,叫他马上来一趟。”
涂刚这倒不介意,似乎不太憷给自己发工资的人,他掏出手机,立即就打了电话过去。
一个小时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矮个子男人进来了店里。
“您们好,我是诊所的老板。”
罗锐点点头,问道:“薛巧是在你们这上班?”
老板回忆着:“没错,她在这儿干了两年。”
“她没来上班,你们不知道吗?”
罗锐问这话时,连带看了一眼涂刚,意思很明显,自己同事出了事儿,还漠不关心,这叫人吗?
“这个……她平日和我们的关系都不太好,不爱说话,聚餐也不去,所以……”
“那她有什么朋友?”
“您是指?”
“不管男女都行,反正和她熟悉的人。”
老板偏着脑袋,想了半天:“应该没有吧。”
他不太确定,看了一眼涂刚,后者道:“薛巧很孤僻,独来独往,说话也不搭理人,谁会和这种人经常来往啊?”
罗锐觉得有些头大:“那她有没有说最近要去哪里?”
老板摇头:“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
涂刚也沉默,似乎也不知道。即使找到了薛巧的工作单位,线索也少的可怜。
罗锐问了下薛巧上一个工作单位后,两人就撤了。
时间太晚,回宿舍的话,似乎不太方便,罗锐在外也没租房子。
蔡晓静开着车,道:“警局内有单人宿舍,你先住着呗。”
罗锐没有推辞:“一会儿找个路边小卖部,我买点洗漱用品。”
两人回到警局后,发现大楼灯火通明,停车场停满了车,而且有的车牌还是帝城的。
这个时间,即使有人值班留守,也不应该有这么多人啊。
蔡晓静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罗锐也看出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儿。
两人赶紧走进办案大厅。
果不其然,许多人都没下班,每个人都在埋头做事,不像往日那般吵闹。
蔡晓静赶紧抓住一个熟人。
“怎么了这是?”
那人手里端着纸盒子,神色严肃。
他摇摇头,不吱声,然后步伐加快的从她身边走过。
来到三楼,蔡晓静越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她看见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
这些人不苟言笑,神色肃穆,在局长办公室里进进出出。其中,有好几个人戴着蓝色乳胶手套,手里提着纸箱。
有一个男人看见蔡晓静后,赶紧走过来,向她伸出手来。
“你好,蔡队长,我们以前见过面。”
蔡晓静已经慌了,她本能地伸出手来,和对方握了握。
“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明天一早,新局长会上任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