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闷哼一声,“是他不要脸。”
“好嘛!跟我想的一样!”陆珍抚掌笑道“我不用问卜,光是看面相就能看出来。”腰杆挺直,苦恼的摇摇头,“全才是这样的了。不光学东西比别人快,五感也更加敏锐。唉,可惜啊,你注定体会不到了。”
姜慈在心里翻个白眼。它也没想体会。用得着全才长全才短的显摆吗?
“你千万别老琢磨这事儿。”陆珍声音和缓,“容易把自己个儿憋闷坏了。”
实在是太气人了!姜慈终于忍无可忍,“你把我交给黑爷白爷就是了。是杀是剐好歹痛快点。”
它宁可遭罪也不想跟陆五再说下去了。闻言,陆珍乐得见牙不见眼,“你恼了?真恼了?何必呢?黑爷白爷吃茶吃的正高兴,你可别去触霉头。”向前迈一步,朝姜慈眨眨眼睛,“咱俩唠咱俩的。等唠完了,我带着阿克他们回上边,你留在下边慢慢玩。”
玩?地府是好玩的吗?
陆珍恍若未见姜慈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面色,继续说道“你不想说那些个陈年不要脸旧事,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得把你好大儿手里都有什么符跟我念叨念叨。”
姜慈眼瞳微缩,看向陆珍的目光露出凶狠。
陆珍仍旧笑眼弯弯,问道“你又恼了?”
姜慈别开视线不去看她,“我留给福子的符是让他用来自保的。若是告诉你,我儿就没命了。纵是严刑逼供,我也不会说的。”
“你不说?”陆珍唇畔笑意尤甚,语调却透出彻骨寒凉,“你单单是让他自保倒也罢了。但你还让他去凉州瞎搅合。即便有玉阳观的道人帮忙,他也不可能兴起任何风浪。你母子二人或早或晚都得在地府相聚。你要是个精的,就听我一句劝。投胎这事儿,赶早不赶晚。早早定下个好去处,省心又省事。你说呢?”
姜慈反唇相讥,“你怎么不早点去投胎?”
“我上边还有正事儿没办完。”陆珍敛去唇畔笑意,肃然道“你恨今上所以就让你儿子给今上添堵。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大可不必。他现在已经够堵心的了。单单一个凉王就让他身心俱疲了。”
话音落下,又惹来姜慈一声嗤笑以及满脸不屑。
陆珍望着姜慈,笃定道“你必定留有后路。”稍加思量,豁然开朗,“除老老高之外,你还给旁人种恶鬼了?”
姜慈神情微变,虽然只有一霎,却足以令陆珍窥出端倪。
“看来叫我说中了。”陆珍袖起手,摇头轻叹,“卿本佳人,奈何为农啊?!”
农?什么意思?
姜慈疑惑的看向陆珍。
“这都不懂?”陆珍啧啧两声,“农人种地你种恶鬼嘛。反正都是种,还不叫农人?”
姜慈恨不能一拳捣碎陆珍那张洋洋得意的笑脸。就没见过像她那样讨人嫌的女孩子。
“也不知哪位大人如此幸运。”陆珍微微颦眉,“我上去费些功夫查就是了。你在下边好好受着黑爷白爷的磋磨。我尽快把你家福子送来与你团聚。”姜慈一双手紧紧攥成拳,怒目瞪向陆珍,“我儿命中注定君临天下!岂是你能动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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