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一运转法力，将仍在流血的掌心止血，同时，他感觉自己现在虚弱无比。
早知道，就不逞能了，就不挥出那一剑了。他现在只感觉头好晕，脚好轻，甚至看张小凡都暂时有一些重影。
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幸好他道行高深，流了一半的血还能稳稳站着。若是普通人，现在万一晕倒在地，十天半个月站不起来。
甚至，会当场死亡。
邪门，这剑真邪门。
万剑一看着张小凡手中血剑，说道：
“你这剑好生邪门，竟然连我的血液也能吞噬，这剑叫什么？”
“血魂剑！”张小凡回道。
“血魂剑？”万剑一呢喃一声，看着通体血色，剑柄布满符文，中间镶嵌噬血珠的血魂剑。再想到其吞魂噬血、煞气邪力滔天的一幕，道：
“你这剑如此邪门，充满魔性，我觉得叫血魔剑还差不多。”
“血魔剑。”张小凡呢喃了一声，抚摸着血魂剑，道：
“血魔剑倒是好名字，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叫血魂剑。而且，我乃是正道中人，手中仙剑怎么能叫血魔剑带个魔字呢？”
“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一个大魔头。”
“哈哈……哈哈……”万剑一忽然大笑几声，突然又瞪了张小凡一眼，道：
“我和你小子待了两年，传授你剑道，日夜相处。我怎么觉得，你不在乎别人认为你是正还是魔……”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心只想提高实力，只想变得越来越强，什么正魔，都不重要。”
说道这里，万剑一看向张小凡，问道：“我说的可对？”
张小凡点了点头，道：
“知我者老万也，什么都瞒不过你。”
“对了。”万剑一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
“现在你已经修炼了六年，应该知道越往后逐渐越难，甚至突破上清境界中的一层也很难，常人甚至一辈子都无法突破一层。”
“上清境界这还不说，后面还有太清境界，知道修炼到后面如此艰难的你，是否还妄想成仙？”
张小凡闻言，一脸无辜的看着万剑一，道：
“我还是想成仙。”
“只是，修炼越到后面越难？”
“我怎么觉得，越修炼到后面，越是简单？”
万剑一：“…………”
万剑一闻言，一脸无语，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道：
“我一生自问不弱于人，遇到你小子之后，将我着实打击了一番。”
“不过，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你越优秀，我越高兴，说明我教得更好。”
“对，就是如此……哈哈……哈哈……”
万剑一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怎么看张小凡怎么顺眼。
“啪……对了，差点忘记了来找你的正事。”万剑一一拍手，说道：“明日，道玄会在通天峰玉清殿当着天音寺焚香谷同道面前当众审问你，不知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