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望峰在逍遥境,是个不毛之地,其峰孤而位绝,只在中偏西北,有一座咸望城。
城内之主,土着级别的高阶灵修乔木,先祖早年坠落逍遥境,来不及跟随离开。
到了他这代没实力,干脆在城内生根,顺便收留往来的孤独浪旅,做打手。
发扬势力的同时,提升修为,创造了不小的基业、名声。
来到逍遥境天,空中都有灵元,可以提供低级灵石,以供修练。组成阵法更显得天独厚。
比回归尘缘大陆,资源被世家宗派霸占、贫瘠的地方来的好。没那个胆识,走不出。
逍遥境天四面八方,广阔无限,每个地盘、区域都有限制,有四层,头层为地境丛林。
闯关者有恶劣环境摆在前头,进入一望无际的森林,则得与妖兽为伍。
通过丛林,为水关,再来火阵、风道。
乔木在咸望峰,每隔数年,都会派些灵修,闯丛林。有去无回,连个影子都未出现。
从此过上了安逸的时日,不再四层关卡挣扎;放弃离开逍遥境天的打算。
以乔族长的话,过了四关,也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化去徐章王的怨。
更不知出去的通道在哪。离开是死,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好好过时日,干嘛非得去死?
千阙舞数个人,途中交谈诸事,来到咸望城。
洛川州的灵修中,竟有数颗头颅,被挂在了城门口,分别为参加风华会的于何、桑麻。
夏靖一见到于何的头颅,薄而轻的唇紧抿,压制的怒意,化成灵元修为,散于当场。
那是携枝斋的亲传,竟连面都来不及见么?
“衍息节哀。”千阙舞拉住他道:“先进城吧,太阳偏西了,有什么事入城再理会?”夏靖一深呼吸,不断压制理智,似有骨子里的蜕变,隐约形成,道:“我知。”去前头交涉:“进城需要什么凭藉么?”
寻问之人为乔太狼,天生煞狼相,远见为奸臣,近视阴毒成性;身穿灰色的衣裳。
头上扎着小辫子,密麻的往后去,生性风流又带诡诈,是个拜高踩低,狗眼看人低的。
他见八人的面,顿时被美色吸引,流着哈喇子,不由自主的擦了擦嘴。
望向衍息,双眼热切的起劲:“不要凭藉,兄弟付不起代价,不如我给你打个折?”
夏靖一可谓倾烟的实权人物,对他扬起个必死无疑的笑容,那是平常不曾见过的。
更为见猎物,才会出现的笑意道:“仁兄即高抬贵手,不妨直说,我来选择?”
乔太狼转了圈,粗狂道:“哎呀,进入城中每个人得交十粒中级灵石。呐”指向城门高挂的脑袋道:“他们强横说什么没有,刚刚我把他们除了,跟咸望城作对的都是这个下场。
兄弟要晓得退让,只要你可以把那白衣姑娘给我。
我把你们都放进去,往后你们纵使要出城,要干什么都不必上缴灵石如何?”
三位姑娘里,千小蝶穿淡绿色的锦衫;花飘零为暧黄色的凤镜裳;只有千阙舞为悠然白。
夏靖一冷沉的可怕,骨子里的变异,让谁都吃惊,问:“给你做什么?”
他给出个大家都懂得的眼神:“当然是逍遥快活”
夏靖一出手教训他之前;熊货将常白云丢给某仙尊,拔出梅花剑,轻粉华光闪过。
乔太狼身与首已经分家,这幕快若闪电。
守在城门的,侍卫之类的,没反应过来,见主事死了,做鸟兽四散。
“站住。”肃绝尘眼微红,盯着来不及逃走的,冷声道:“叫你们的头出来。告诉他,肃大爷来了,让他出来迎接,敢怠慢我必灭你满城,更要让他死无葬身。他的手下敢对我的仙尊无礼,哼,我必要将这灭了,永世不得超生。”
侍卫不断的叫饶命,在他说完之后,连滚带爬回到城内,带起一束烟尘。
千阙舞沉着脸,恨不得在这货后脑勺盯出两个洞来,太会闯祸了吧,能不能好好的来?
常白云并未醒来。单薄的人,只得用全部的力气来,支撑昏迷的公子不倒,任他胡闹。
笑谈待花飘零有些力量,任辰撼阳扶住,接过常白云说:“让呆子去,按衍息仙尊的温润是不会对此地动杀的;我们初来乍到,必须铁血才能生存,何况他死有余辜。你气不过来。”
哼,千阙舞拂干,常白云额头的汗渍,近身照顾道:“什么情况都不知,他胡闹”
笑谈叹声道:“你还真以为这是好地方吗,也不看看那家伙的凶残与铁血。”
千阙舞并未多说,已经造成的过错,顶多按照这条路走下去。
此城倒也真诡谲,竟会张扬的,高挂头颅来,召示铁血的统治,任那人去处理。
何况笑谈无误,气不过来只会造成情绪,先接轨正事。
他们要入城恐会难上加难。
必须在此地,等待常白云的状态转好、醒来、确定下一步。
夏靖一提醒道:“你不该出来,此事还未明朗,能嚣张者有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