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汗麓山的山麓,若矫健、跳跃的灵鹿雄健的身姿拔地而起。
山里榛树结子,满片都是丰收的果实季节。逍遥境天的榛子,灵修并不会动。
枯树也在秋季刚过,落叶萧条的时候,不分老死与枯萎,漫山遍野凑热闹、召显春花秋实的草木一秋;带给众灵修肃杀氛。虽已过秋季,但火境的杀伐刚刚升起。
败黄的景平白多一分,暗送无常死不知的枯严与无渡。
榛子为妖鼠的喜爱之物,平常的时光,没人打搅的时候,还能见到低级妖兽,境天土着在树上打牙祭;采摘秋收的果实,回山洞过冬的严寒,风吹过熟了的榛子落地更会被挑走。
逍遥境天的变态之处在于,生灵纵使活着,都比尘缘的强悍、高级且变异了无数倍。
没有受到异灵修、杀手光顾的地盘,一切的时光,都是那么的静谧、安实。
更在享受秋收的喜悦、黑暗的境天还能拥有一翻不属于杀伐的一幕,并不简单。
汗麓山峰最重要的位置,数十方寨子林立,院落升起,固若金汤、铜墙铁壁。
易守难攻的地盘,绝对为一个重要的下榻、落脚及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的正院,防守严密的地盘,来了上万高强的灵修,将过往的沉闷散去;香阁归息到了左寨。至于其他的地盘,纷纷让出来。
千阙舞简单的吩咐,丁当顾着香阁;区升照顾洛川州的,千小蝶去了关心焰陵州灵修。
留下照顾夏靖一,思绪鸿蒙未明。星王的声音从灵丹内的梅花剑传来。
“娘,他的情况并不简单,我怎么觉得爹留下他的性命,始终都有算计的成份在内呢?”
千阙舞对时不时出现的声音,有了免疫力问:“你有何见解?”
星王沉默了会儿说:“他是受控制了,可不应该啊,若是能引导他的魔息,则定有陷入魔途且把灵魂贡献给魔息的灵修;浑迹在队中才能时不时的来乱。”
见到人并未多语,一丝空羽的灵识,多了数份清灵与幽静,蔓延水晶色泽的眸子,并现葡萄的光芒;一缕沉影,并带江山数分愁;双眉若蛾,剪出青山黛水色。
星光沉杳的人,一身粉色蕴尘。金枝玉叶颜,点着翩若惊鸿影。人身来尊贵,且为人间富贵花,烟织青萝梦。
丝丝青光散不尽流年逝水;滴滴清润缴不了十里风花。行舟远航的灵魂,伤透了心,绞尽脑汁都在念着安好,一心为步上魔途的衍息快快好转。
星王过往的时光,虎岩国度立,都有千阙舞落星宫,指导与引导一份机缘向上。
落到骨灵为意识,藏一缕魂识不灭,只当为青山中的一缕烟魂。点滴不尽、流年不忆。
再度开口:“娘,爹曾向我提过,若将来有出现控制魔息者,一定是魔中变异者;控制者不可怕;可怕的主被控者若身怀正义,则势必会正道所累。”
过了会又疑惑:“爹即会把他带回倾烟仙宗,娘,他的往后至关重要啊”
千阙舞苦笑说:“我儿可有办法,以痕凰决压制衍息?”
“不可”星王微摇头说:“我还为骨灵,若是动了手,魔息诡主及炼恨霜无论有千万里之遥,都能轻易的感知我的位置;您还太弱小,又未再得痕凰决,还是莫多论此事吧?”
“哦?”千阙舞微动容,还真的不能丢绿豆,拾芝麻。
星王叹声:“娘先以六十四卦阵,把他控制吧?您听我的六十四卦阵为我的本命阵法,落到上弦居,也只为护持灵兽能活着。您即收得此阵,足为机缘天成,莫再犹豫。”
“星王”千阙舞抚夏靖一凛冽的眉头问:“以身对换,你躺着会要我把你控制么?”
他微顿,当然不愿意。信任是双面刃,危难时刻见真情。
若是在空虚与寂寞、困苦寥倒时,一直陪伴、信任及愿意相信的唯一,都临阵倒戈。
纵使仙人掌,也没那么坚强。
能坚持的走过来,无非在魔意与仙元的侵扰下,还有分寸及懂得有人在等待的滋味。
倘若没有那个人,并把希望化为冰冷的囚牢,纵使再强词夺理。
也骗不了心与神,更无法再坚持下去。神魂不宁肝肠寸断,无非为地狱黄泉的魔鬼招手,步上另一条无人走过的路途。
倘若千阙舞不会在开始坚持,那也不必面对现在的事儿。可无非为另一个极端,毫无拯救,把夏靖一往魔氛堆里推。往后如何不必论;一旦囚牢的枷锁被魔息弄断。
夏靖一步上的只有魔途;没有善待,则没有相害,更没有负担。迫不及待的沉沦黑暗。
世间的理就那么简单,直接的近乎残酷。逍遥境天又有什么会遇不上的呢?
两母子的对谈,除开金鳞感应的,肃绝尘能听到外。
千小蝶并不在梅花境,听不到诸多的话儿。
星王微动容,又说:“您不如把他放入梅花境。”
“不可以”千阙舞说:“白嚣的残魂还留在梅花境;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我;却在衍息危难时,从旁出手相救。我,他,必是有考虑及后顾更得费大毅力才能出现,别打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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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王睁大了眼,白嚣不就是……苦笑肃绝尘天天在人的身边打转。
眼里心间装满了白嚣千岁寒的娘,竟当真视猴子爹为跳起来有点高的,丁点都没放心上。似升起股趣味。当初能从公牛祭上活着回来。
他虽然明白娘已经回归。却不知爹付出了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