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飘雪的路上行驶着,李承发出闷闷的呻吟。
胸口疼。
刚才和李鹤对打的时候还是受了伤。
忽然,他摸到一点潮湿,身上不该湿了才是。
抬手一看,隐隐泛着红色,那淡淡的红他极为熟悉,正是血液的颜色,受外伤了?
李承顿时很紧张,经过一番检查,发现自己身上完好无损,受的都是内伤。
那这血,只能是李鹤的了。
李鹤在和他打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竟然还能和他打个有来有回甚至不落下风。
真是可怕。
“殿下,到家了。”
院内,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那,李承瞥见,想起今天回家还有个重要的事要做。
“停车。”
他掀开帘子,对明珠说:“外面冷,要不要进来坐坐?”
明珠抬起眼眸,与他四目相对,在他暗暗兴奋的瞳孔中看不到一点真诚。
当然,她也不是傻傻的相信他而来。
所以明珠并不在意李承是不是诚心帮她,她要的就是李承为云英动作,起码是一个制衡李永业的手段。
明珠上了马车。
她在来的路上,还换了面具,李承因此没有认出她来,只记得她脸上不怎么好看,被烫伤过,眼睛,却是很亮。尤其她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模样,倒是和李鹤那个病秧子夫人很像很像。
“你根本不是什么乡野村妇吧。”
李承开门见山,“能将李鹤打成重伤的武功,这世上也没几个。”
明珠随意编造了谎言,“梵音阁。”
“什么。”
她想起之前帮过自己的荆世。
“你知道荆世吗。”
“当然!怎么,你认识他?”李承很是惊讶,三年前李延找到梵音阁的二把手荆世帮他铲除那个总是坏他事情的女刺客,荆世成功地完成了任务,讨要一大笔银钱离开,当时李承就动了将荆世纳入麾下的心思,荆世却拒绝了他,李承很是遗憾。
明珠不清楚他和荆世有什么渊源,不过看样子,她是胡说八道,猜对了什么。
“他是我的师父。”
“你也是梵音阁的人?”
“嗯。”
这便是了,怪不得明珠能把李鹤打成那样。
“那你怎么和我那五弟搞到一起去了?你们两个,一个是皇子,一个是江湖人士,怎么也不该有交集吧。”
明珠继续撒谎,“四皇子殿下,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你不觉得经历的一切都是上天有意在安排吗,或许,我就与他有这么一段爱恨情仇。”
“好一个爱恨情仇。”李承嗤笑,“我想知道,是什么爱恨情仇啊?”
明珠冷酷的样子,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越是这样的女人,越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望。李承说这话的时候缓缓靠近,明珠冷冷将他拦住,“我不会告诉你的,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问。今天我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你派来的人,已经告诉我了。”
对。
寿宴上,有人给李承传消息,告诉他刺客就是李鹤新纳的侧夫人,那孩子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