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震动屋子的凶猛撞击声,整个屋内所有的家具几乎都在瞬间被骤然摧毁。
砰砰砰——剧烈的冲击直接将客厅的玻璃震碎。
徐枫和那老者两人的身影在屋内疯狂交错。
而徐青则是站在卧室中,怀里抱着一个浑身焦黑的瘦弱身躯。
“呜——”
重新化为女孩的怪物发出一声低微的痛苦呻吟。
“爸......爸......”
徐青轻轻将其放在地上,叹了口气,身形瞬间消失在卧室。
“噗!”
忽的。
徐枫被那老人一拳砸中胸口,闷哼一声,身形倒飞而出。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挣扎着站起身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黑暗中的老者。
却见那老人原本应该紧随而来的攻击却直接被一柄长剑打断。
那长剑悬在半空,呼啸而过,雷光闪烁,逼得老人不得不在屋内不断移动。
直到——
“哼!”
他忽然脸色一白,猛地双腿一软,差点滑倒在地。
噗!随后,长剑瞬间贯入其琵琶骨,直接将其钉在了墙上。
徐青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走出卧室,来到老人面前,面色无悲无喜。
但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见心教,是吧?”
砰!
徐青一个提膝,直接将老者撞得面色潮红,猛地缩起身子。
咔——
一阵轻微的骨裂声在老人胸腹处响起。
“哈——哈——”
老人剧烈的喘息着,死死盯着徐青:“是你!你是那个蓝城唯一的修行者!”
砰!
下一瞬。
徐青又是一拳,如同铁锤一般直接将老者的另一只手臂骨砸断。
恐怖的雷浆好似无数爬虫似得顺着老者的肩膀钻入其体内。
“啊啊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不输于任何酷刑折磨的惨叫声从老人嘴里爆发出来。
然而徐青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毫无反应。
徐枫捂着胸口缓步走到徐青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徐青没有回头,但他能感受到徐枫的关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愤怒。
然后再次看向了那个被钉在墙上的老者。
“见心教,你们自诩为拯救世界的力量,说什么要将世人从七情六欲中拯救出来,结果呢?却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无辜之人。”
徐青的声音冷若冰霜,“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拯救,却连最基本的怜悯之心都没有,和那伽蓝教不过是一丘之貉。”
老者痛苦地喘息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试图辩解:“我……我们……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更伟大的目标?”徐青冷笑一声,“你们的目标,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牺牲之上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伟大?”
“是吗?”
徐青怒间又是一发镇魂术。
老者猛地痛苦皱眉,只能下意识地呻吟着,下身尿液横流。
徐枫见状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可怕。
堂堂一尊初阶武将,竟然被老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种可怕的实力,他很庆幸徐青是自己一边的,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若这是敌人......啧啧啧。
徐枫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除了用徐青的家人控制他之外,自己竟然想不到任何有效的方法去应对这样一位强者。
徐青转过身,对徐枫说道:“交给你了。”说完,抬手朝着老人的太阳穴贴了一张吐真符,随即朝着卧室走去。
他的脸上除了疲惫之外,还有一抹复杂的情绪。
说实话,就连徐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总之,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快点将女孩送去医院。
徐枫知道徐青此刻心情不好,没什么心思审问这家伙。
看着徐青抱着女孩下楼,他连忙呼叫支援:
“呼叫行动处,这里是特安组徐枫,我们找到了一名武将级七情使,地点是......请马上增派押送小队和医疗小队,这里有伤者,严重伤者!”
......
小区楼下此刻已经围了不少围观的群中。
整个小区都被这场激烈的战斗所吸引。
不过好在有警方快速赶到这里维持秩序,徐青这才在楼下借了一件警服,将女孩裹住,抱上了救护车。
进过初步检查,女孩的生命气息已经掉到了极低,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想了想,徐青对着救护车上的护士说道:“麻烦您转过去,让我换个衣服。”
“好,好!”那女护士即便是带着口罩,徐青也能看到对方脖子一红,转过了身去。
唰!
下一瞬,徐青悄然无声的从原地消失。
只是短短十秒,他就重新出现在原地。
“好了。”徐青对着护士说道。女护士转过身来,却没发现徐青换什么衣服,只看到徐青将一张淡黄色的符篆贴在了女孩的身上。
“先生,您这是——”护士连忙就要阻止。
却见徐青摆了摆手,随即,神奇的一幕直接将那女护士震得呆在了原地。
只见那张符篆竟然瞬间还未一团满是生命之色的绿光,随即悄然覆盖女孩全身。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之飘起,就见那昏迷的女孩浑身上下竟然有十多处极为严重的伤口正在缓缓恢复。
一些皮肤溃烂处也在逐渐修复。
“这!”女护士惊呆了。
“这叫回春符,是一种疗伤用的特殊手段,也许以后会普及。”徐青想了想,笑着解释了一句。
女护士这才对他惊为天人。
随即她才注意到徐青满身的血污,不由得更是佩服,看向徐青的目光也越发的明亮。
‘一会一定要找机会向他要个通讯号!’
女护士低着头心中想到。
徐青看着女孩逐渐稳定的生命体征,心中的愤怒和疲惫稍微缓解了一些。
救护车疾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徐青坐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女孩,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够平安无事。
他知道,这次的经历对女孩来说是一次巨大的创伤,而这样的女孩,至少有三十来个。